季临渊驾车去医院,眼神冷静,薄唇紧抿,深刻的侧脸冷峻,看似毫无表情,握方向盘的手背骨节凸起,无声显露着主人的焦急。
一个小时后,他踏进郊区医院的某间病房。
此时已经傍晚,夕阳从窗子透射进来,照在病床上女孩白得几乎透明的脸上,输液袋静静滴落药液,扎针的那只手轻轻搭在她平坦的腹部。
打电话给他的工作人员只说宋羡鱼受伤进了医院,并没具体说伤在哪里。
孔乐陪宋羡鱼来了医院,瞅见走进病房的颀长身影,眼神有些怔忪:“你是”
她能在模特圈混出名气,身材相貌自不必说,不及倾国倾城,也是令人惊艳的。
可进来的那男人却不曾给她半个眼神,一双眼眸紧紧盯着病床上的人儿。
见他不答自己的话,孔乐倒也没有不悦,笑了笑说:“想必你是宋羡鱼的家人,既然你过来了,我还有点事,她就交给你了。”
季临渊这才看向说话的女人,儒雅地点了点头,声音温和得恰到好处:“多谢照顾她。”
男人举止间难掩尊贵和风度,身上无形流露出惯居高位的积威,孔乐微微有些局促。
她没再多待,拎起椅子上的包离开。
季临渊从宋羡鱼消瘦的脸上收回视线,转身去了趟医生值班室。
宋羡鱼这一觉睡得有点久,醒来时窗外灯火烂漫。
睁开眸子,入目的是成片冷冰冰的白色,鼻尖萦绕医院特有的消毒水味道。
耳边不禁回响起医生的话。
她怀孕了,一月有余,只是她有宫寒症,加之过度劳累和摔跤,胎像不稳,有流产先兆,要想保住孩子,必须卧床静养。
这就意味着,她若想要这个孩子,必须放弃参加总决赛的机会。
宋羡鱼闭上眼,眉头紧蹙。
脑海里走马灯一样回放这近两个月的训练,从一开始难以忍受高跟鞋的折磨,到最后慢慢适应,再到自如驾驭,这个过程说来容易,个中艰辛,没经历过的难以体会。
卫生间忽地传来马桶抽水声,接着是开门声。
宋羡鱼睁眼看过去,出来的是季临渊,白衬衫袖子被卷到臂弯,露出结实的小臂,见她醒了,他走过来,开腔的声音堪称温柔:“想不想坐会儿?”
宋羡鱼睡了挺久,浑身僵硬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