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羡鱼隐约猜到陌生女人的身份。
她仍看着季临渊,等他反应,季临渊放下筷子,语气偏郑重:“我女朋友,宋羡鱼。”
接着,他又说了三个字:“程如清。”
后一句,显然是对宋羡鱼说的。
程如清,程如晚
宋羡鱼看向一脸不忿的女人,礼貌一笑:“要一起坐吗?”
“谁要跟你一起坐!”程如清情绪有些崩溃,“姐夫,你怎么可以这样子!”
说完,她跺了跺脚,转身跑出去,模样就像个不懂事又任性的小孩。
宋羡鱼喝了口果汁,唇边是浅浅的笑,“她好像很生气。”
季临渊不以为意,夹了块金枪鱼刺身,轻沾了沾酱料,放进宋羡鱼面前的碗里,然后开口:“十一年前我跟她姐姐有过婚约。”
商人最擅长在语言上给人挖坑,一个过字,就把他和程如清的姐姐摘清了关系,倒让宋羡鱼不好再说什么。
男人最厌烦的,大约就是现女友抓着前女友的事跟他胡搅蛮缠。
宋羡鱼低头吃饭,一直到离开餐厅都没再说话。
华泰遭逢突变,周家对宋初见的态度跟着变得模糊不明,为了女儿的婚事,杨珍没少跑腿,今天约了周延卿母亲出来吃饭,明着叙旧,实则为了探口风。
结果让她很生气,周延卿的母亲一改往日积极促成婚事的态度,跟她打了半天的太极。
离开酒店,正气不顺呢,无意往街对面一瞥,看见宋羡鱼和季临渊从一家日菜馆出来,上了同一辆车。
两人并没有过于亲密的举动,杨珍却一眼就看出他们之间关系不简单。
目送添越离开,杨珍心底爬上不平衡,她的女儿跟周家的婚事都快不保了,那个小野种居然跟老总吃饭。
凭什么?
添越在公司楼底停下,宋羡鱼解开安全带,笑了笑:“我上去了。”
想要下车,手却被季临渊握住,宋羡鱼看着他笑,季临渊把她拉近一些,另一手握住她细腻的耳脖,感觉有些痒痒的,她忍不住想躲。
“吃醋了?”
耳边是男人低沉性感的声音。
宋羡鱼没看他,感觉到他的大拇指在摩挲她耳后的肌肤,那种有些粗糙有点麻麻的感觉,让她脸颊泛起淡淡的红,心跳跟着加速,脑子变得空白。
“没有。”说出来的话有些违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