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夫人心有不屑,面上却一点都看不出来,笑眯眯地夸道:“真是个大美人。”
薛康的视线则从宋羡鱼一出现,就黏在了她身上。
那晚季临渊对宋羡鱼明显维护,季家的势力薛家惹不起,他虽混,还没到不自量力的地步。
只是,越是得不到的东西,越是让人心痒难耐。
又有杨珍作保,季临渊与宋羡鱼没有任何关系,并保证一定会让宋羡鱼心甘情愿嫁给他。
只要宋羡鱼心甘情愿,季临渊权势再大,也管不到这男女情事上来。
薛康想到这,眼神越发露骨。
杨珍注意到薛康恨不得立刻吃了宋羡鱼的眼神,嘴边笑意深了许多,吩咐完服务员上菜,拎起放在柜子上的红酒盒,送到薛夫人面前打开,“这是我一朋友送的,说是珍藏版,我也不懂,听闻薛夫人对红酒颇有研究,不如就借花献佛,让懂的人来拥有它。”
薛夫人看见那瓶红酒,双眼微微一亮。
去年她在保利拍卖会上见过,195年的里奇堡干红葡萄酒,底价十万美金,最后被一位私人藏家十五万美金拍走。
薛家有权,所以不缺钱,只是当时风声紧,她不敢花十几万美金去买一瓶酒,错过了之后惋惜了好久。
薛夫人端起茶杯抿了口茶,眼皮微垂,似乎对这瓶红酒并不上心,“这不合适,无缘无故的,我怎么能收你这么贵重的礼物。”
杨珍是个人精,怎会不知道她的意思,笑道:“怎么会无缘无故,将来我们就是一家人,一家人之间互相送点东西,别人就算知道也说不出什么。”
宋子明眉头微皱,杨珍的表现跟她对他说的有些不一样。
他侧头去看宋羡鱼,后者双手捧着茶杯,低头一口一口嘬着喝,表情淡淡,似是没听见杨珍的话。
薛夫人假意推辞了一番,最后无奈地收下了,脸上的笑也真了许多,杨珍跟她聊了一阵,把话题绕到薛书记身上,“上头又有新政策了,薛书记最近很忙吧?”
“可不是。”薛夫人心情不错,话也多起来,“每天起早贪黑,什么事都得亲自过问,就怕出一点差池,这不,一周前就说好今晚去我妈家里吃晚饭的,结果,现在正在楼上跟几位企业老总谈事情。”
杨珍笑:“做生意的都怕当官的,薛书记谈起事情来也得心应手。”
薛夫人摇头,“不尽然,别人都好搞定,就是集团的那位季总,不好搞,说句不怕你们笑话的话,薛洋每次跟季临渊谈事的前一晚,都失眠,没少被我笑话。”
“季临渊也来了?”杨珍故作惊讶,“上次子明负责的项目出了点纰漏,资金链短缺,幸好他投资了一笔钱,才让子明化险为夷,子明一直想当面感谢他,却苦于没有机会,他可是大忙人,不是谁想见就能见。”
薛夫人当了几十年官太太,什么狐狸没见过,当即就听出杨珍的话外音,看了眼那瓶昂贵的红酒,她笑道:“这有什么难的,一会等他们谈完了事,我给薛洋打个电话,让他给你们和季临渊搭个线。”
杨珍惊喜,“这怎么好意思?会不会给薛书记添麻烦?”
薛夫人笑:“麻烦什么,都是一家人。”
题外话
这一章有修改,某瑶每天都对自己写的不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