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宋家到时光倾城有半个小时的车程,夏天穿得单薄,等到了时光倾城,宋羡鱼的衣服基本干了。
服务生帮她们推开包厢门,包厢里的人不少,宋羡鱼第一眼瞧见的却是坐在沙发里的季临渊。
她微微一愣。
男人穿着深灰衬衫,纽扣系紧,喉结下扎着黑色领带,稳重中透着属于成熟男性的吸引力,交叠着的双腿修长,一边弹着烟灰一边与身侧的人碰杯,大约是他头顶的灯光太亮,他像被打了追光灯一般引人注目。
似有所感,季临渊转头看过来,视线交汇,宋羡鱼脸上莫名一热,忙低下头。
萧爱挽住她的胳膊走进去。
宋羡鱼五官出色,身材窈窕,行走顾盼间娇媚横生,气质干净,像隐在深山的叮咚清泉,一出现,就引起了小小的骚动。
“小爱,这是你朋友?”有人问。
“我舍友宋羡鱼,学习可好了,次次考试都是系里第一,奖学金拿到手软,还在报纸上发表过论文呢。”萧爱像夸自己似的夸宋羡鱼,然后不忘发挥宋羡鱼的挡箭牌功能:“她想来这里玩,我是陪她来的。”
“有这么优秀的同学,你要向人家学习,别总让婶婶操心。”萧爱的堂哥声音严厉。
萧爱笑得讨巧:“当然了,小鱼是我的榜样。”
宋羡鱼嘴边噙着浅笑,娴静地坐在萧爱旁边。
大约是包厢里冷气太重,她觉得有些冷,两手抱紧双臂。
旋即,她听见季临渊磁性的声音响起,是对服务员说的,“温度调高点。”
宋羡鱼眸光微闪,放下抱臂的手,她不想自作多情,可是季临渊这话说得太巧合
悄悄抬眼去看他,他脸上没什么特别的表情,正点着烟灰歪头听旁边的人说话,与旁人满面笑容的模样相比,他显得内敛而沉闷。
脑袋有些昏沉沉,宋羡鱼窝进沙发里。
萧爱和旁人聊得眉飞色舞,等散场,才想起宋羡鱼来,回头发现她睡着了,伸手推她:“小鱼,走了。”
触感滚烫,萧爱一惊:“你发烧了!”
包厢休息室。
“病人受了凉,没什么大碍,用点退烧药就行。”医生说这话时,脑门上有汗。
一旁的季临渊气场强大,让他发虚。
他在时光倾城医务室上班十多年,认识这位集团老总,也听过不少关于他的传闻,冷性薄情、心狠手辣都是他的代名词,为了巩固实权连亲兄弟都容不下的人。
“我先去医务室配点药?”医生试探着问。
季临渊点点头。
医生如获大赦,转身就走了,配完药让护士上来给宋羡鱼挂上。
宋羡鱼淋了雨,脸上的妆已经没了,鞭痕露出来,因为发烧,她的脸颊绯红,衬得瓷白的肌肤越发剔透晶莹。
她睡得很不安稳,似乎做了不好的梦,秀眉紧蹙,长长的睫毛不停地颤抖。
季临渊坐到床边,幽深的视线看向她,伸手一下一下拍着宋羡鱼的腹部,像大人在哄小孩睡觉。
宋羡鱼眉毛渐渐舒展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