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说不定是陷害静和,容妹妹,你说是吧?”
付婉姝,静和郡主的闺中好友,京中第三世家的付府的嫡出三小姐。
还真是静和身边的一条忠犬,如今主人不在,狗也要替主人发难。容飒漆黑的瞳仁就这样看着她,保持着淡笑,不言不语。
少女的眼睛又明又亮,看的付婉姝心中一阵发慌,她笑的有些牵强,道:“容妹妹,可是我脸上有什么?”
她居高临下的俯身,这种感觉让容飒有压迫感。容飒慢慢在珠儿帮助下站了起来,发现对方比自己高个头后又默默的坐了回去,才细声道:“付小姐脸上并无不妥。我只是在想,将军府三子一女,我竟不知你是从哪个肚子里爬出来,样貌委实差些。”
这话一落,全场静音。
好家伙,骂人不揭短,这病秧子原来说话这么犀利。
他人复杂的目光落在容飒身上,容飒视而不见。她捏了捏自己的小胳膊小腿,心中幽幽叹气:这幅小身板,见谁都要仰头,架未吵气势就输了一半。
她还在内心吐槽自己身高,付婉姝却因她的话躁的满脸通红;自古女子皆爱美,她样貌不出众,遂想从妆容打扮处入手,今日谁见了她不得夸一句她好看,这病秧子居然直戳她痛处说她样貌!
付婉姝恼羞成怒,手一拍案桌:“你个臭病秧子,你敢侮辱我!”
容黎凉凉的看她一眼,要不是容飒抓着他的手,此刻茶水应当已经招呼到她脸上了。
容飒淡定不已,轻笑:“付小姐慎言,我何时侮辱你了?”
她说的只不过是句实话。
付婉姝狠狠的剐她一眼,咬牙道:“我哪句话说错了你直接说便是,何必说这种话打击人。我也是看你们无人搭理遂想让你们融入其中主动搭话,这也有错?”
瞧瞧,跟在静和身边嘴皮子倒学的利索,这么一说,反而真是容飒的错。
不紧不慢塞了颗糖进嘴,甜腻的味道让她眯了眯眼,容飒说道:“敢问付小姐可是先问我静和郡主被人诬陷在先,唤我为妹妹在后?”
她说话时并没有压低声音,全场的人几乎都能听见,无从狡辩。
“是又怎样?”她梗着脖子道。
容飒轻笑,慢慢站了起来,抬头看她:“静和郡主一事圣上已经做出了相对惩罚,罪有应得,静和郡主认罚,何来陷害?付小姐说的陷害是指圣上不公正还是将军府卑鄙呢?”
众人吸了一口凉气。
参与讨论的世家贵女霎时白了脸,付婉姝有些怔然,没缓过神,又听她道:
“你身为静和闺中密友,为何故事重提,可是家中长辈议论对此事的不满以及其他......”
这就不单单是闺阁话题,而是把阵地转移到国家大事上。
背地质疑圣上处事以及揣测一国大将军,这不论是哪一桩,都吃不到好果子!
付婉姝毫无血色,急忙打断她:“你住嘴,你别胡说八道冤枉人。”
容飒顿了顿,好笑的看向她,露出假笑:“哦,那为何付小姐会说静和郡主是被陷害的呢?”
原先跟她一块议论的贵女早一抱团转身,深怕牵扯自身,付婉姝看了一圈,竟无一人愿意出来替她说句话。对上那双好似看透一切的目光时,她心慌不已。
“是、是我言语过错,跟他人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