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区区一介该死的敌国奸细也敢这般嚣张!”在她惊骇万分的时候,闯入者中唯一一名没有蒙面的黑袍头领冷冷的发话了,“将奸细拿下,带回去审问!”
“谁敢动我?”床上的男人大吼,“我的娘子风衔珠乃是泽国归隐名将风鸣安的女儿,这里又是风鸣安的地盘,谁敢动我?”
“没想到鼎鼎大名的风鸣安凤大将军竟然与敌国奸细勾结!”黑袍头领阴恻恻的大笑起来,“难怪本座找你找了这许久都没有消息,原来你的背后有风鸣安风大将军庇护哪!哈哈哈,真是得来不费功夫,这下本座便能将敌国的奸细连根拔起,永除后患!”
风衔珠听得血色尽失,也顾不上咽喉如何疼痛了,哑着声音大叫:“你是何人?你到底在胡说什么!我父亲忠君爱国,天下皆知,绝对不会与敌国奸细勾结!我也不认识身边这个东西,我是被他陷害的……”
“本座乃是乌衣卫副指挥使,奉朝廷的命令捉拿敌国奸细。”黑衣头领冷笑,“风衔珠,你身为名将风衔珠之女却与敌国奸细成亲,物证人证俱在,本座看你还怎么狡辩!”
乌衣卫?风衔珠听得又是一阵晕眩。
乌衣卫乃是皇上直辖的秘密情报机构,专门查处、暗杀各类对皇上不忠、不利的官员豪绅,拥有先斩后奏的权力,朝野避之唯恐不及,风家怎么就被乌衣卫给盯上了?
她还没反应过来,黑衣头领又大喝:“将风衔珠拿下,押去风府作证,风家若敢反抗,杀无赦!”
数名乌衣卫冲上来,将风衔珠和那个男人拽下床,重重的摁压在地上。
风衔珠挣扎,嘶吼:“这里是君家,我今夜出现在这里,乃是为了与我家的教书先生君尽欢成亲,我父亲并不知道此事,你们不能如此冤枉我和我的父亲!”
“事到如今你还敢狡辩,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黑衣头领冷笑着从怀里掏出一卷文书,展开,丢到她的面前,“风衔珠,睁大你的狗眼,看看画像上画的是谁!”
风衔珠定睛一看,惊得眼前发黑:这是一份通缉敌国奸细的通缉令,通缉令上的头像赫然正是她身边这名陌生男子,而通缉令的底部加盖朝廷印章,应该不是作假。
这个奸细怎么会潜进她和君尽欢的新房,并和她睡在一起?
“这一切都是误会!”她用力摇头,拼命为自己辩解,“我要求我的夫君君尽欢,还有君家全家为我作证,大人只要问过他们便知我所言不假!”
“本座现在就让你死得心服口服。”黑衣头领大手一挥,下令,“把君家人全部带进来。”
乌衣卫立刻分出一条通道,让等候在门外的君家人进来。
风衔珠一眼就看到了走在最前面的君尽欢,灰暗、惊惧的眼珠里燃起希望,哑声求救:“尽欢,你快告诉这位大人,今夜与我成亲和洞房的是你,这个男人我们根本不认识!”
然而君尽欢看都不看她一眼,冲黑衣头领拱手,郑重的道:“回大人,我与风衔珠并没有任何私情。风衔珠前几日写信给我,说她想与她所爱的男子成亲,但她的父亲嫌弃那名男子身份不高,不同意这门亲事,她便想借我家一用,打算与那名男子生米煮成熟饭后再逼迫父亲同意。大人请看,这就是风衔珠写给我的信,我绝无半句谎言。”
“尽欢,你、你在说什么?”风衔珠震惊的看着君尽欢,整个人都懵了,“我、我怎么听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