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卿尘虽然接了药膏,却没有要抹的意思。
谁知道玄墨染给的药是不是毒药?
她才不要抹。
但是玄墨染那眼神分明在告诉她,必须立刻马上!
她之前就为了防止玄墨染的杀人灭口,一直紧紧按在腰间防身的小匕首上,现在面对玄墨染这样的眼神,更害怕了。
连她尖尖的手指都透着紧张:“虽然当年本太子先行开船是有不妥,但是事出有因,真正害死老玄王的是贪污救灾款造成暴动的贪官污吏!
冤有头债有主,你报仇应该去找他们,不应该来找本太子!
退一万步说,就算本太子当年做错了,上次在黑水城外的客栈本太子好歹也救了你一命!
知恩图报懂不懂?
你现在要是伤了本太子,那就是忘恩负义!”
看着顾卿尘怕的要死,还强装镇定,自说自话的样子。
玄墨染又气又好笑。
他夺过她手中的药膏,打开来,用食指沾满凉滑的膏体轻涂在瘀青的肌肤上。
涂完之后,虽然脚还是不能着地,但是药膏凉凉的感觉,缓解了不少疼痛感,这居然真的是治疗扭伤的药膏,玄墨染居然会这么好心?
玄墨染没有理睬顾卿尘眼中的诧异,给她上完药,扶她在台阶上坐下,方才抬起眸子望向楼梯间里面的两人:“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会在这里?!”
看到里面的妇人和孩子吓得缩做一团。
顾卿尘没好气地说道:“你一个大男人吓唬妇孺算什么本事?!”
玄墨染闻言黑眉一蹙,两簇凌厉的眸光射向顾卿尘,冷戾地说道:“来历不明的两人,躲在这种地方,难道不应该问一问吗?”
“我们不是来历不明,我们是”那未及总角的孩童想要说什么,妇人立刻捂住了他的嘴巴。
玄墨染见状黑眸渐渐眯起:“放开他!”
妇人的眼眸里闪过惊慌,单薄的身子犹自打着颤,却并没有依言放开孩童,只是低声求饶:“童言无忌,我们只是路过的食客,店里突然遭了变故,店家让我们在这里暂时躲避”
“店家真是好心,自己不躲避,让你们在这里躲避?!”玄墨染压低了声音,想让声音尽量柔一点,但是身上因久经沙场而自带的煞气,却惊得妇人脸色如死灰一般苍白。
顾卿尘此刻也看出来了:“这妇人和着孩童,肯定是店家的家人,所以店家才会让她们躲在这里,他们也是受害者,玄墨染至于这么凶神恶煞的对待他们吗?”
玄墨染冷冷地问道:“既然是受害者,为什么要说谎?!”
她看孩童被玄墨染吓得都要哭出来了,气不过道:“你这么凶,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和那些黑衣人是不是一伙的呢,他们敢跟你说实话吗?”
玄墨染眉头纠结了起来,眼底分明蓄满了怒气:“本王倒想看看太子如何让他们跟您实话实说了?”
顾卿尘没有理会玄墨染,开口安慰妇人和孩童道:“你们不用害怕,我们不是坏人,我们其实就是听说香满楼的盐焗鸡特别好吃,所以才慕名前来的,谁知道你们店里遭遇了这样的不幸,不过现在已经没事了,外面的坏人已被本太子带来的护卫打跑了,你们安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