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不能，把女儿卖给我……”

说出这等石破天惊的话，叶振廉本人也有点尴尬，他看了眼余倩，后者正傻愣愣的看着自己。

“你这个小瘪三！在说些什么莫名其妙的话！”

叶振廉却自顾自的，重新组织语言说：“准确的说，是我要包养你女儿。”

包养？

这么一说，倒是给余倩听的乐呵起来，傻不愣登的浓眉大眼高中学生，还搁那装社会人儿呢。

不过看这打抱不平的架势，余倩估摸着，自家女儿现在应该就在他家里。

好在叶振廉家里，还有另一个女学生，既然不是孤男寡女共渡一夜，余倩的担心倒是少了几分。

她支起身子，胡乱坐在里间的沙发上，见叶振廉穿着朴素，就媚笑着揶揄起来：“穷小子，你拿什么包养我女儿？”

叶振廉淡然一笑，说：“从今天到六月份高考结束是150天，两千一天，一共三十万，这钱，我现在就一次性给你。”

说完，他穿上衣服，从兜里掏出一张银行卡，轻轻放在按摩床上。

这是要玩真的？

余倩直起身子，她很震惊，然后打量一眼肃容的叶振廉，急促的问：“你到底有什么目的！”

叶振廉却是没有回答，又从羽绒服兜里掏出一条红色项链，递给余倩，说：“如果大姐你觉得三十万还不够，这条项链我也可以给你，『梵克雅宝四叶草红玉髓项链』，价值两万五。”

见余倩沉默，叶振廉又掏出一枚玫瑰金镶钻黑玛瑙胸针，说：“这枚『宝格丽18K孔雀石雪糕胸针』三万七，也可以给你。”

递过宝格丽胸针之后，叶振廉继续掏一块华丽的蓝黑色腕表，说：“这是『劳力士格林尼治蓝黑圈』价值七万六。”

叶振廉眼见余倩捧着梵克雅宝四叶草项链、宝格丽雪糕胸针和劳力士蓝黑圈，却是呆滞的一言不发。

他腹诽不止，大姐我快没货了，你倒是说句话啊！

叶振廉叹了口气，掏出最后一件大家伙，是一块玫瑰金黄金镶钻手镯，他肉痛的说：“这块『卡地亚LOVE系列经典款手镯』，价值九万八，大姐你也可以拿走。”

余倩不懂奢侈品，但当她触摸到这些精致物件的华丽质感，体验到这些奢华物件的美学冲击，她是真的被震撼到，她不相信一个普通的高中生，拿出三十万和这些东西，就是为了所谓的‘包养’自己女儿？

余倩满脸震惊的抬起头，咬着牙说：“你、你到底要干什么！”

叶振廉把卡地亚手镯放到余倩手上，然后在她身边坐下，严肃的说：“我拿这些，换大姐你在高考前，完全消失在余馨的生活中。”

叶振廉说完这些狗血中二的话，就自顾自笑出了声，自己这是豪门贵妇利诱灰姑娘远离自己儿子的戏码啊。

余倩想明白了，放下几个物件，大吼大叫起来：“可我是她妈啊，怎么可能就因为……”

没等她喊完，叶振廉刷的站到余倩身前，红着眼低声质问：“你现在知道你余馨的妈妈了？”

“你把她打的死去活来的时候，有想过她是你女儿吗？”

“你一次次击毁她自尊心的时候，有想过她是你女儿吗？”

“你的嫖客用眼神亵渎她的时候，有想过她是你女儿吗？”

“你当祭女叫床给她听的时候，有想过她是你女儿吗？”

……

一连串的质问痛彻余倩的心扉，此时此刻，她跪坐在沙发上，支支吾吾的想解释什么，却无从开口。

叶振廉继续说：“她怕你，她怕你的按摩店，她怕你的嫖客，她怕你的一切，你知道吗？”

余倩很落寞，她承认叶振廉说的那些话。

“可你只是个高中生啊……”

“对，但是这很重要吗？我可以让她用宝格丽、用卡地亚、用古驰，重塑她的自信……你这个妈妈，能吗？”叶振廉玩味的说着，嚣张的样子，像个地主恶霸。

余倩抚摸自己的皱纹，她想起豆蔻年华的往事，倘若那个负心人也能……

“你喜欢余馨吗？”她低头问。

“说不上喜欢，只是……有点迷恋她的身体。”叶振廉说的直言不讳。

“但是余馨很喜欢你，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