辞棉一边吃,一边问了一些关于最近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醒来自己是被绑着的。
“你什么都不记得了吗?”
辞棉嘴里嚼着胡萝卜,思考了一会,突然咀嚼的动作停了下来,又继续嚼了起来。
“我记得好像有一个男人,他似乎住在我的身体里。”
“这个男人吵得我脑袋疼,越听越烦,慢慢的就什么都不记得了。”
铭河点点头。
辞棉倒是蛮诧异的,没想到铭河的反应会如此平淡。
“大蛇神仙,你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
“我以为你会说我疑神疑鬼呢。”
铭河当然不能让辞棉知道自己早就晓得了颜华的事情,只得淡淡的说。
“我很是惊愕,只是没有表现出来而已。”
辞棉点点头,思索着要再问些什么好。
“对了,那日我醒来到底是谁想把咱们煮了吃了啊?”
“什么?”
“就是那个冒着热气的大水池子。”
铭河了解到了辞棉说的是在云池时候的事情,心里有些抗拒。
要怎么跟这个孩子讲,她曾经浑身湿透了和铭河一起泡在池子里
她知道了可能问题不会太大,因为她可能不以为然。
但是越是这样越可怕,这兔子万一添油加醋胡咧咧,传了出去,尤其是传到了赤菁的耳朵里
他不得用整个岛的古兽来追杀铭河。
他本想沉默绕过这个话题,可是架不住辞棉那期待的目光,只好想着转变一个话题。
“玉泉嫁人了。”
辞棉啃胡萝卜的动作停下了,呆呆的看着铭河。
“架人这是什么酷刑吗,为什么要把好好的人架起来?”
“这不会跟烤鸡架烤鸭架是一个东西吧?”
“不对啊,玉泉是小鸟。”
“呜呜呜,她不会变成烤鸟架了吧!”
铭河内心惆怅。
他想起了当年的“棋子”和“妻子”。
没想到没有最强,只有更强。
“嫁人就是,嫁给别人做妻子。”
铭河试图解释。
“大蛇大蛇,你越说我越糊涂了,前面还是烤鸟架,现在怎么变成棋子了呢?”
“难不成大蛇神仙还要跟长角蛇一起玩玉泉吗?”
!!!!!
铭河生生克制住自己扶额的冲动,怪自己哪壶不开提哪壶,硬是解释到妻子上。
“嫁人意为”
门哐的一声被打开了。
“铭河,本殿下去问月啸仙君了。”
青裁一回来在正前方没看到人,一低头发现两个仙正坐在地上啃萝卜。
他一撩袍子厚着脸皮坐在了辞棉和铭河的中间,铭河稍有不悦。
“你不是让本殿下去问月啸仙君这药粉究竟能不能和水一起服用吗。”
“是,月啸仙君如何作答?”
青裁还没张口就哈哈大笑了起来,一边笑一边敲自己的腿,敲着敲着就敲到了辞棉的腿上。
铭河使了个眼色,或许是感受到了寒意,青裁立刻收了笑容端正做好。
“月啸仙君说。”
他一个没忍住又笑了出来,但是立刻努力憋了回去。
“月啸仙君说,真不知道你们咋想的,渴了为什么不喝水,那药粉干巴巴的不喝水怎么吃。”
“她还说”
青裁努力的控制自己表情,笑又笑不出来,看起来倒是有些扭曲的喜庆。
辞棉都快忍不住跟着乐了,但是感受到身旁铭河的低气压,还是抑制住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