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头应该是随手捡的，周围散落着很多差不多大的石头。

“杀害张菜花的凶手应该是张菜花认识的熟人，案发的时候你们都在哪？都在做什么？有谁能够证明的？一个个说出来。”杨效双腿一跨，双手叉腰的大声问道。

“熟人？不能够啊！”

“不可能，我们都是看着菜花长大的，把她当亲侄女一样，这么乖巧的孩子，谁下得去手啊？”

“是啊，我们怎么下得了狠手？肯定不是我们。”

“别吵！捕爷这么说肯定有他的道理，大家都老老实实的回答捕爷的话。”村长敲着拐杖喝道。

“我，我在我自己田里翻土，出事的时候我和大伙一起进去看的……张冬子可以给我作证。”

“对对对，我们几个听到了孩子们的叫唤声才过去的，看到的时候菜花已经没气了。”

“把孩子们都叫来。”

以前，看电视的时候总觉得查案太复杂，明明就很简单的事情非得会出现这样那样的意外，让一个简单的事情变得很复杂。看新闻的时候又觉得破案太简单，多数罪犯干活很不专业，留下了太多清晰的线索。

可落在杨效手里的第一个案子，却让杨效毫无头绪。

明明应该很简单的案子，可调查了一圈之后凶手竟然直接蒸发了。

凶手可以确定是熟人作案。从张菜花连吭一声都没有就被一石头砸死，到她被杀所在的地方都无不证明了这一点。

一个九岁的孩子，她的人际关系简单的如一碗白开水。

所有的熟人加起来无非两个方面，生活中的熟人，亲戚。

北屏村地处偏僻，一年到头都没有外村来，哪天有个路过的行人都能被村民当做大熊猫一样围观。且案发当天没有张家的亲戚到来，所以只能是生活中的熟人。

全村也就百来号人，当时在山谷外开荒的三十多人，这三十多人都可以相互证明。剩下的，要么不在村子里要么在村子里，距离案发的地方好几里地呢，更不可能了。

“真特娘的见鬼了啊？”杨效幽幽的发出一声长叹。

“效哥，您也认同我的猜测啊？童志他非要和我争论。你帮我说说他。”花勇一脸感动的凑过来说道。

“你怎么会有这等错觉？”杨效讶道。

“你刚才不是也说见鬼了么？”

“效哥那是口头语，你别忘了，案发的时候是大白天，大白天哪来的鬼？”

“厉害的鬼就可以大白天出没，你想啊，既然所有人都不可能是凶手，凶手又不能凭空消失，那只能是鬼了。”

“勇子，就你这脑回路，做捕快实在屈才了。四处再找找看，能不能发现新的线索。”

这时，北屏村村长突然带着一个十二三岁的娃子走来，“捕爷，捕爷——”

“村长，我在这，何事？”

“这个娃子说山谷里还有一条小道可以进出山谷，我琢磨着可能是个线索所以带他来了。”

“哦？如果有别的路进出山谷，那凶手的范围就可以扩大了。小道在哪？”

“在，在那峭壁上。可是，那山道非常不好走，一不小心就可能跌下去摔死。”

黑娃子一边说着，一边领着杨效爬上了陡峭的斜坡，来到斜坡之上便看到黑娃子所说的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