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言道,关心则乱。
本来这件事,以裕亲王的手段,实力,完全可以遮掩的很好。也不至于发展至后来,只不过一,关于永宁郡主的绯色流言便传遍鼎城的街头巷尾,成为人们茶余饭后的新一轮谈资。待他反应过来时,已为时已晚。
这事,到底是如何传出去的,又是谁传出去的,没人知道,毕竟事出时在场的人那么多。何况,那日傅家几乎聚集了鼎城的所有名流。
“此事与你无关,璃儿,你且先退下。”
当日晚间,当时在场的几人,除了永宁郡主,都被皇上传至了朝阳殿,一一问话。
轮到南宫璃的时候,他在禀明为何会出现在后院之后,想为紫灵辩白几句,可皇帝并不给他多话的机会。
皇帝发话命他退下,南宫璃不能不从。他转眼看向立在不远处的紫灵,有些担忧的微微皱了皱眉。
紫灵朝他微微笑了笑,示意他不用为她担心。
等南宫璃退出令内之后,南宫泓钰眸光锐利的瞧向她,开口道,“对于裕亲王直指是你教唆的四皇子,你可有什么话要?”
“教唆?”
紫灵微微弯唇,毫不客气的冷笑着道,“娉婷十几日前堪堪才十八,若是四殿下他是尚不知事的幼童,娉婷倒是可以教唆?可四殿下是吗?”
南宫哲排行第四,比南宫骁只了两岁,今年已是二十有四的年纪,比紫灵大了六岁。
不想给皇帝和裕亲王有开口的机会,她紧接着又道,“莫要此事本与娉婷无关,就算是娉婷所为,敢问裕亲王,您可有证据?”
若是有证据,他还用得着请皇帝做主?
裕亲王心中气愤之极,然而他却只能冷哼一声,转脸瞧向皇帝,“皇上,微臣。。。。”不料,他的话才刚出口,便被紫灵再一次出声,给打断了。
“自己的闺女是个什么样的,自己心里没个数,还在这里血口喷人。若是平日永宁郡主与四殿下私下无往来,四殿下的侍从又怎能轻易便将永宁郡主从席上唤出。”
“住口!”
裕亲王暴怒出声,他抬手指着立在对面的紫灵,怒喝道,“你以为本王的女儿与你一般,行事作风不够检点,既无婚约,又无干系的,便以未嫁之身入住安乐王府中!”
紫灵转眸冷冷看向他,冷声道,“我是栖身在安乐王府中不错,可我与安乐王爷谨遵男女大防之礼,从无逾越之处。裕亲王还请您自重,如何我也是风国的一品郡主,并非是王爷您随意便能言语侮辱,毁我清誉的。”
裕亲王冷笑一声,藐视地将她从上往下瞧了一遍之后,鄙夷地道,“呵,从无逾越?你骗鬼呢?你与安乐王爷在人前尚且动作不断,何况是在无人之处,怕是什么不知廉耻的事都做过了吧!”
别人如何她,她是无所谓的,哪怕是将她的再怎么不堪,她都不会太在意。可他扯上南宫璃,却不行!
紫灵望着他,也不再与他争辩什么,直接将左臂的宽大衣袖撸起,露出了白若晧雪的半条手臂。
裕亲王起初并不知她突然如此,所为何意,待看到在她臂弯处,一如黄豆大的圆形,暗红色如血斑一样的印记之后,他冷哼一声,将头撇了开去,不作声了。
守宫砂,在数百年前,几乎每个官宦人家的姐,都会在手臂上点上一个,以此证明清白之身。
后来为什么无茹了呢?本来在女子身上点守宫砂这一习俗,是自越国皇族传出去的习俗,越国后来被南宫家所灭。新官上任还要点三把火呢,何况是刚刚建立新的王朝,根基尚未稳固的南宫家,为立威,废除了很多由越国传下来的“陋习”,其中便包括这守宫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