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灵依她意思,微微抬起身体,倾身将耳朵靠近了她。
窦老夫人将嘴贴着她的耳朵,一阵低语。
紫灵起先是听得满脸惊讶,但随着她的讲述,她却是不能不打心底里面,深深地佩服起窦老夫人,她的眼光之精准,见解之独到。
“如此,你还要拒绝我吗?”
一阵耳语后,窦老夫人望着坐回原位,垂首细思的紫灵。
紫灵抬眼,有些为难的道,“可是贤妃娘娘,她。。。。”
不料,不等她完,窦老夫人便面露狠意,决绝地道,“你无需理会她,路是她自个选的。她既为情爱选了皇帝,那便是死了,也与我窦家再无关系!”
瞧着她冰凉一片的眼底,狠绝到没有一丝温情的眸子,紫灵心里不由一阵打颤,后背都惊出了一背的冷汗。
唯有绝情到底的人,才是能做大事,能成大事的人。她相信,若是窦老夫人有心,当年的窦老将军有心的话,怕是这个下,早就不是他南宫家的下了!
发觉到因为她的话,紫灵的脸上微微变了色,窦老夫忙露出笑脸,伸手轻轻拍了怕她的手,安慰她道,“别怕,我还能活几?我还指望你助我窦家度过此次一劫,又怎会害你。”
然而,紫灵还是怕了,如此城府的人,她又怎能不怕。但,让她所不解的是,有如此城府的窦老夫人,又怎会令窦家走至今这样进退两难的地步?
正瞧着她的窦老夫人,不待她出声相问,便笑着道,“你是在想,我有如此城府,又怎会至窦家走至而今的局面,我可猜错?”
紫灵的心里不由又是一阵心惊,她无奈的弯唇,苦笑着道,“是,我正想问,不想却被老夫人您给瞧出来了。”
“你啊,想什么都写在脸上了。”
窦老夫呵呵一笑,伸手一点她的额头,“丫头骗子骗骗别人尚可,可是骗不了我这个老不死的老人家的。”
紫灵点头,面露愧色,自叹不如的道,“是,老夫人您无论是瞧饶眼光,还是城府,都令我打心底里面佩服之至。”
不想,对于她的赞誉,窦老夫人却叹着气道,“唉,这有什么好得意的呢?不过是比你多活了几十年,等你到了我这个年纪,怕是我要不如你了,也未可知。”
紫灵心道,人生七十古来稀,可不是谁都活到您这岁数的。。。。她淡笑着接话道,“老夫人您高看我了。”
窦老夫望着她,不置可否地笑了笑后,换了话题,“我窦家为何会走至今这局面呢?唉,这话要起来,可就得从我那短命,无福,早死的老头子起了。”
起离世多年的窦老将军,窦老夫人面上浮起丝丝伤感之色,她抬眼看向紫灵身后,将视线定在了她身后的某一点,随后陷入了长久的沉思。
紫灵未回头,因为她知道,窦老夫人在瞧的是什么。她曾趁窦老夫人昏睡之际,屋内没有其他人之时,走过去细瞧过。
那里,在她身后不远处,靠墙放着的长条供桌上,供着的是写着已故窦老将军姓名的,一块红木质地的灵牌。
看着因陷入久远回忆里面,而面上不觉露出温柔笑意的窦老夫人,紫灵不由也弯起了唇角,能将已故夫君的灵牌供奉在自己卧室之中,由此可见,窦老夫人对窦老将军的一片情深。如此深情,令她艳羡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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