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料,他的话还未完,便被盛怒中的程夫人打断了。
“呵!年幼?不懂事?我瞧着怎么也有十二了吧,又身在佛门,每日诵经念佛,不但未修颗慈悲心肠,却养了一身戾气!你且将住持唤来,我倒要好好问问他是如何教出慈好徒儿!”
本就想寻紫灵不痛快的程楚楚,有了其母撑腰,如此好机会当然不会放过,在被丫鬟搀扶起来后,靠在其母怀里,拿帕子捂着脸,哭得越发起劲了。
永宁郡主则陪在她的身侧,不断的出声安慰她。
紫灵瞧了眼因迫于程夫饶施压,而不得不绝了替了俗求情的念头,只能喊来僧人,去请住持即刻过来的了尘,又瞧了眼此时已经知道自己即将祸事临头的了俗,然后缓缓垂下了眼睛。
出家人如何?一寺住持又如何?
你既还存活于世,便要吃喝拉撒,何况又是隶属皇家的寺庙,何况在其身后还有数百名要吃喝的僧人!在面对这些不能惹,更惹不起的,身份尊贵之饶面前,你也不能不低头!住持如是,惠生亦如是啊!
“郡主。。。。”
与住持一前一后过来的青莲,瞧不得了俗被打得血迹从衣服渗出来的惨相,转脸瞧着紫灵,扯着她的衣袖,欲言又止。
她的意思,紫灵怎会不知,然而她只是转脸瞧了她一眼,随后又将脸转了回去,继续保持垂眼微笑的姿势。
青莲却因为她这一眼,松开了抓着她衣袖的手,再不敢出一声。
那是她从未在紫灵脸上看到过的,能将人瞬间冻僵,冰凉的,不带一丝温度的眼神。
整整二十杖棍,打完,年仅十三岁的了俗已陷入昏迷。
了俗虽年幼,却与丁宁一样,是个脾气犟的,从第一棍落下,便咬紧了牙关,不但未开口求饶,更一声未呼痛。
怪不得平日虽嬉皮笑脸,实则内心冷得似冰的丁宁,意外的会与他玩在一起呢。
缓缓揭开沾满鲜血的纳衣,接过了尘递过来的热布巾,紫灵用布巾轻轻吸去了俗这犹如开了花的臀上的血迹。
“唔。。。。”
一声闷哼,昏死过去的了俗幽幽醒了过来。
“啊!”
因紫灵恶意的在他臀上弹了一下,刚醒过来,便又挨了一击,疼得叫了出来的了俗,他泪眼婆娑地回头望向她,扁着嘴哭了起来,“吴施主。。。呜呜呜。。。”
“现在知道痛了?瞧你以后还敢冒冒失失地冲出来逞能!”
紫灵瞪了他一眼,在将手中的布巾递给了尘后,伸手入怀,摸出了那个装着各种药的荷包。
了俗使劲扁扁嘴,在用衣袖抹了又抹脸上的泪水后,即委屈又难过的道,“若是丁宁在,他也会这么做的。我与丁宁是在佛祖面前磕了头,拜了把子的,他的师傅便是我的师傅!他不在,自然由我来保护吴施主!”
紫灵正在上药的手微微一顿,她抬眼瞧了瞧明明痛的很,却倔强的忍住不哭出来的了俗,无奈地轻轻叹了口气。
果然都是笨蛋啊。可这样的笨蛋,她却意外的喜欢的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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