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确保苏婠柔的安全,在后面的日子,苏婠柔食用的汤药,上官青梧全部亲自上手,无论商离怎么劝也没用。
甚至商离想要帮忙,上官青梧也觉得他是找机会下毒,每次商离稍稍离药炉近一点,上官青梧便会把汤药全部倒掉重新熬制。
一来二去,商离也知道自己被防着了,为了不让上官青梧折腾,后边凡是上官青梧在熬药,商离都自觉的避嫌。
苏婠柔中毒后昏迷了两天,上官青梧便衣不解带的伺候了两天。
第三天了,苏婠柔还没醒,脉象越来越弱,病情甚至加重了。
“商离,你做了什么?”
上官青梧眸光浅眯,暗涌波澜,看向商离的瞬间,杀气毫不掩饰。
真是天降横祸,商离现在是有嘴说不清。
两膝盖重重砸地,商离跪下了,“公子,属下连进屋都再三汇报,怎么敢对苏夫人如何?属下自知公子对苏夫人重视,不可能自寻死路,请公子明察。”
“咳咳咳~”
商离刚说完,房内一阵轻微的咳嗽声响起。
苏婠柔咳血了。
暗红的血液顺着苏婠柔嘴角缓缓流下,上官青梧心里咯噔一下,说不出的紧张,“找钟老,快。”
“是。”
商离也知道事情严重了,赶忙从地上爬起回国公府找人。
看到商离,钟老还以为是上官青梧又出了什么岔子,二话不说就过来了。
然而,当得知自己是要给苏婠柔看病时,钟老先傻眼了,眼刀子嗖嗖的往商离身上甩,“等会再找你算账!”
难得和老头子的想法一致,对于前面钟老看诊的失误(某人觉得是钟老失误),上官青梧气消了不少。
本着良好的医徳,钟老重新给苏婠柔号了脉。
这脉不看还好,越对越不对劲。
“老夫开的方子呢,拿来。”
看完药方,钟老更是不解了,“不对啊,这方子没问题,她又吃了金丹,配这个药方子,最多一天就该醒了,怎么病情还加重了?”
“她吃的药呢?拿来老夫看看,药渣一起端来。”
刚刚打包的还没熬的药,还有药渣,钟老一抓一闻,浑浊的双目顿时了然,甩着手上的药渣,平静到,“少了一味,这药渣缺了沉木灰。”
“沉木灰”
“对,这是解银光尾蛇最关键的一味药,无色无味,看着像尘土,实则是这方子最重要一味药,缺了它,这方子药效减半。”
无色无味,看似尘土?
某个画面在上官青梧脑海一闪而过,他抓起一包还没用过的药材,用手指蘸了一下类似尘土的东西,定眼看了一会,然后转头望向商离,幽深的眸眼中似乎有千言万语。
被上官青梧眼神这么一扫,商离心脏差点骤停,当即跪下磕头,哭了,“公子,公子你是知道的,属下可从来没碰过这些药材,您煎药时属下都是躲得远远的,这真是不是属下干的,请公子明察啊!”
上官青梧并不想承认,他久病成医,却只是个半吊子,只会号脉,并不识得药材。
那沉木灰,是被他当做尘土撇干净了。
当时他还以为是清源寺的房子太老,木板不行,积灰了。
原来如此......
看着地上可怜的商离,他思忖再三,声音沉哑到,“下去吧,没有下次。”
“是,属下谢公子不杀之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