芦屋飞鸟休息了一会，站了起来道：“我没事，谢谢，战。”

司空战问道：“你这是什么情况？怎么鬼化了？而且还不是外来的鬼要霸占你的身体。”

芦屋飞鸟沉默了片刻，道：“这是灵灾后遗症。鬼化的原因就是我自身失控暴走，那个鬼，也是我，只是更加残暴。刚才发生的事，我都是一清二楚的，但是就是一种残暴的力量影响着我。”

“那是以前我被夺走天赋的时候，意外引发灵灾，从而让身体产生了这种变化。”

“其实，这种灵灾后遗症的人不少，大多到了成年就无法控制，就彻底失控。我作为阴阳师，应该能撑到中年吧。”

“呵呵……这或许就是人生吧。”

芦屋飞鸟说得悲壮，但意思很明显，成年后力量失控，意味着失去自我，死亡。

对芦屋飞鸟而言，被夺走的不仅仅是作为阴阳师的天赋，更是未来。

司空战也明白了，难怪他整天斗阴郁不与人打交道的原因，搁这种事发生在他自己身上，他也无法接受。

司空战不知阿斗该怎么安慰，只能拍拍芦屋飞鸟的肩膀，转移话题，问道：“你能控制住这种力量吗？为你所用，不就不会失控暴走了吗？”

芦屋飞鸟摇头，黯然道：“不可能，这种力量太过于残暴和邪恶，我……”

司空战打断道：“但是你现在回来了啊。”

芦屋飞鸟沉默了。

他不是没思考过这种问题，但要控制太难了。

文献和宗卷他都调查过一些，就没成功的例子给他。

芦屋飞鸟不太肯定的说道：“一定是你压制力量的缘故。”

司空战摇头不认可，道：“我的压制，效果甚微，主要还是你自身的意志。如果刚才再继续战斗下去，我恐怕就吃不消了。”

司空战的这番话并不虚假，濡女岬附在太刀上，司空战强行驾驭，刚才一招就要了他许多体力。

他更加坚信是芦屋飞鸟凭借自己的意志，战胜了灵魂深处的恶念。

两人的见识，还没办法很好的解决这灵灾后遗症。

司空战暂时放下这个话题，说道：“总之，你现在清醒了是最好。这个瓶子叫往生瓶，似乎有很多死人的灵魂。”

芦屋飞鸟看了看周围，被破坏的街道又慢慢的恢复原状，那些灵魂又扮演起各种角色。

他说道：“确实，这里的灵魂都是被困在这里，无法成佛往生的。这是虚假的往生世界。它似乎能通过熟人之间的羁绊，能把外面的人吸入进来。”

“我刚才就是听到了一个让我憎恨之人的声音。”

“芦屋相原，他以前是我家司机，他出卖了我。”

“进来后，我看见他就十分愤怒，随后暴走了。”

司空战一拍手，道：“噢，难怪刚才我看见犬井平被他父亲教训又被其他人教训，被折磨得老惨了。”

芦屋飞鸟问道：“现在我们要怎么办？我们离开，还是把雇主救了一起离开？”

司空战穷啊，瞧瞧身边一大窝妖怪要养，他说道：“算他们走了狗屎运，把雇主救了一起离开吧。毕竟我们都忙碌这么久了，这委托金不能不要，你接的委托，你的口碑也不能坏了。”

接个委托，害死雇主这种事，对注册阴阳师口碑影响很大，搞不好以后被许多雇主拒绝，还要面临罚款等事宜，司空战试过一次，就觉得烦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