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我神经就绷直了,双手立马催发着黄气向那人卷去。
“嘶。”
还五步左右的时候那人突然脖子一缩,又猛地向前一伸,口中吐出些东西传过黄气向我射来。
我条件反射的把空着的左手抬了起来挡了一下,入手的玩意儿是湿的,黏糊糊的。闻了一下。就闻到一股腥到不行的味。我心说这人不会是向我吐了口老痰吧?
这一下我就觉的喉咙里发毛,恶心的不行。赶紧把手从衣袖上揩了一把,同时人直往后退数步,死命的盯着那人动作。
这时候。那东西又伸长了脖子又说了声“谁啊?”,这次我学乖了,右手抄后从颈椎顶拔出汉剑,趁他还没什么动作,催动体内的红芒煞气,顿时剑尖银光一闪,直奔着那人眉心而去。
那人也似乎意识到了危险,脖子刚缩了一下,银光就已经穿过他的头颅,随着银光消失不见,他也倒在地上抽搐了几下便不再动弹。
我左手提灯,右手握着汉剑,小心翼翼的走向那人。我拿剑又扎了他几下,确定真的死透了才蹲下仔细观察起来,怎么形容我还真说不上来。直到好多年以后我玩了一款叫魔兽世界的游戏,那里面一个叫蛇人的种族,我一下就想起来这人和这个种族差不多,只不过他是人的面孔,尾巴当时我也没顾上看有没有。
“他是李长街他们那一波的人,叫郭仁良。”姚平妹在我身后轻声说道。
我一听,整个人惊了,心里几乎瞬间就慌了起来。
李长街他们失联那么久,难道就是因为他们全都变成这种畸形的怪人?不可能吧?不会吧?以我对李长街的了解,他就算对付不了烛九阴也能自保啊,凭他那手瞬移的身法什么东西能困的住他?
但他没事的话肯定已经上报了,就不会是以全部人失联的情况来搜救支援他们了。我脑子完全僵了,两种理论不停的在脑子里推过来反过去。
“还继续么?”麦霜霜推了推我轻声问道。
我花了很长时间才反应过来,站起来揉了揉发麻的双腿,眯眼看向黑暗深处向她俩说道:“李长街不知死活,我肯定要继续找他,你俩不行的话就回吧,如果我俩都出不来,就别让我师伯和曹文来了。”
我不知道她俩在回去的路上会怎么想我,或许是傻,或许是伟大?都不重要了。
独自前进,我比之前更为小心,一点动静我都会瞬间挥剑过去,越往深处走越冷,黄气现在似乎已经挡不住寒气了,冻的我直打摆子。我不禁在想,这烛九阴不会真是从地府爬上来的吧,不然为什么会这么冷。
一路上,不算之前解决的那个,到现在我已经遇见了五个那种人,没敢和他们磨叽,让他们有机会再吐痰,因为我的左手现在疼的实在厉害,又黑又肿的,我怀疑那痰里有毒。
我正犹豫着要不要给左手来一下放放血,就听到了从前面传来一些轻微的声音。仔细一听,像是什么东西摩擦沙土的声音。
听了一会儿,那声音好像越来越近,突然两个人就从黑暗里跑了出来。一个犹如泥鳅一样的东西紧随其后,从那黑暗中钻了出来。
我被吓了一跳,两人边跑边喊:“关灯。”,可算不是“谁啊”了,我赶紧用右手拨动开关,把灯熄灭,两人推了我一把急声说道:“跟着跑。”
我跟着他们,顺着原路一路狂奔。连滚带爬的往回跑,“把灯给我。”其中一人伸手向我摸来,我也只好先递给他,顺手把汉剑也插回颈椎。
跑了不知道多久,灯亮了,其中一人一跳,连同灯光一起消失在我眼前。只听头顶有人说了句:“上来。”,我抬头一看,头顶竟然有个洞,不禁好奇,来的时候怎么没看着。
“我左手中毒了,不太好使。要不我先往外跑吧?”听着后面摩擦声越来越近,我急道。
“跳,我拉你。”
我自知也不是矫情的时候,咬了咬牙,灌注黄气在脚下,猛的一跳,那人抓住我的手大喊一声,跟拔萝卜似的把我拽了起来。
同时第二个人也跳了起来,双手托了我一把,把我顶到了旁边的台子上,我身旁那人递给他一个洞口大小的带绳的东西,那人接过后赶紧覆盖在上面。
这时,我也听到下面从那洞口清晰的传来“轰隆隆”的摩擦声,这就是那烛九阴?
跑了这么一气,累的我上气不接下气的,在那里闭眼缓了好几口气。才有点缓过来。
由于上来之后我也不知道这俩人是谁,只听见他俩平缓的呼吸声。
我压低嗓音问他们道:“两位是?”
“怎么的,几天不见你丫连小爷的声音也听不出来了?”
刚才又急又乱我也没注意口音,现在一听,我乐了:“李哥?”
他嗯了声,说:“你怎么来了?”
我就把我发生的事和他说了一遍,又问他这块是什么情况,为什么失联这么久。
他叹了口气,也和我交了个底。本来他和余玄找了几个好手准备自己解决了,但上面不知道从那得了消息,派过了不少人说是协助他们,他俩也不好拒绝,只能答应下来带着这些人一起行动。但人多以后肯定行动不便,还有些仗着自己是总局来的,根本不听他俩的指挥。
他和余玄的意思是趁其不备直接弄死那烛九阴算了,但总局来的那几人说他们是带着命令来的,要活的带回去研究。那他俩肯定不能答应啊,这东西几千年了没人见过,什么习性甚至都不知道,趁着现在没怎么伤人是最好解决的时候。
他俩这一说辞立即引起了总局那几人的反对,然后给总局打了个电话。结果总局直接派人把他俩请到附近的镇上商讨,他俩一走,那些人便对烛九阴动了手。要说他们没本事吧,他们还能逼的烛九阴回洞。回洞之后才是烛九阴的主场,他们几乎都被弄的人不人鬼不鬼的。
我又问他为什么失联,怎么还在这洞里?
李长街道:“还不是救剩下的人,对付这玩意儿人越多越坏菜。余玄我俩试了好多次,它都守的紧。有一次差点就追着我俩出洞了。”
“剩下的人?”我心道不妙:“总局这次又请了不少人来,在我之后估计还要有人进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