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东西,这条街是劳资的地盘,你在这里哭丧闹了心情,滚一边去。”
北校门口,一个手臂纹刺身,眉眼带痞的汉子,一脚将一个五十左右,肤色黝黑的老汉踢在地上。
老汉穿着老一辈的绿色秋褂,腿上穿着上个世纪的蓝色长裤,脚下一双黑布鞋,脸上是长久劳作的黝黑皱纹,俨然一副贫苦农民的面相。
他神色吃痛地在地上打滚。
几个小年轻一上来对他拳打脚踢。
“老汉,老汉。”旁边一个妇女,在旁边惊慌哭叫道。
“求求你们别打了,别打了。”
妇女拉扯着那个带头的汉子,哭着哀求道,脸上的灰败与绝望让人看了不落忍。
他们夫妇已经够可怜了,寄予全家希望,在这里上大学的儿子刚走了,他们夫妻面朝黄土背朝天了一辈子,就为了这么一个儿子。
结果儿子在学校自杀了,他们两口子整个人生的动力都没了,像抽走了精气神。
而现在唯一支撑他们的,是要找学校为死去的儿子讨一个说法。
在这位母亲的手里,拿着一个纸板,上面写着一些歪歪扭扭的字。
这些天,两夫妇一直在大学门口站着。
他们想去学校里找学校领导讨个公道,但学校里的保安像防贼一样,每次都把他们轰出来。
老夫妇当了一辈子农民,无力而又愤怒,只能站在学校门口,举着牌子,心如死灰却又不甘地在这儿。
饿了吃两个馍馍,晚上就在某个角落里无助地擦眼泪。
心痛死去的儿子,悲哀为人父母的无力。
唯一给他们老夫妇温暖的,那些和自己儿子一样的大学生,会时不时给他们一点帮助。
但他们夫妇俩除了抹眼泪,便只能如木雕泥塑般地坚守了。
就算卑微到泥土里。
而现在,面对一群混混的拳打脚踢,这种卑微更加泛滥,更加无助。
“死一边去,臭婆子。”
那汉子用力一推,把五六十岁的农妇推倒了地上。
满脸蛮横,又充满着欺负弱者的得意。
“把这俩老家伙拖走。”
蛮横汉子吩咐手下小弟,然后对着周围看热闹的学生和行人大声嚷嚷:
“看什么看,你他妈再拍试试。”
他满脸凶光,吓得那些愤怒的学生如受惊的小兔,往后缩。
混混们拖着这对农村来的老夫妇往外走,不远处是他们下来的面包车。
老妇在哭嚎。
但周围的人又怕招惹这些蛮不讲理而暴力的混混。
“你们这样我报警了。”
有一个男学生看不过眼,忍不住开口说道。
“去你妈的。”
一个混混狰狞而张狂地冲过来就是往这学生肚子上踹了一脚。
顿时这位男同学被踹的痛号,瘫倒在地,那混混还不住手,往这学生身上连踢带踩,让对方和刚才的老汉落了个同样的下场。
学校门口的人越聚越多,许多学生惊吓又愤怒这些无法无天的痞子。
有人喊校门口的保安,但那些保安岿然不动,当作没看见,有的还看着热闹,
保安室。
“周科长,这样是不是有点不好。”
周科长是个胖子,年纪轻轻,才三十出头。原本是个游手好闲,欺霸良善的主,后来在叔叔周副校长的关系下在这个大学谋了个职。
他知道这对老夫妇是上次自杀学生的父母,赖在这里不走了,他听叔叔周副校长说过对这件事有些头疼。于是为了讨个好表现,他这次自作主张找了外面的混子,把这对农村来的老夫妇赶走。
他此时心里正得意,等着事情处理完了,到叔叔那里讨个喜。
而这时,混混们已经光天化日地要拖着这对老夫妇进面包车。
周围的人大都是没入社会的学生,没有多大胆子,毕竟前车之鉴在那。
而与此同时,围观的人群中不知不觉来了几批人。
有身穿唐装的老者,有面露异色的年轻人…………
“家主,那些小瘪三拖打的听说是那个自杀男学生的父母,我们该不该阻止。”
“不用,江前辈那位门生请求协助的任务不包括于此,我们来只是看能不能攀个交情,不用多管。”
有人奔目的而来,不想管,只求切身利益。
…………
“他奶奶的,这些小流子欺弱无辜,看我不收拾你们。”
有人想出手,摩拳擦掌。
这些是收到消息赶来的江湖人。
可有的冷血,只为了真实的利益而来而有的路见不平,想拔刀相助。
江湖就是如此。
“住手!”
就在这时,一声清喝。
沉默的观众中,初音急匆匆地站了出来。
她脸色愤怒,这些人真是禽兽不如。
“初音,你干什么,快回来!”
那几个混混太恶霸,她的三个室友担心她,直喊。
而就是这一声喊,围观过来的几批修行者,均是脸色一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