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经不配持有这把刀了,替它寻找一个合格的主人吧。”
鬼灯满月似乎继承了鬼灯一族的乐观精神,他看着枇杷十藏,脸上玩世不恭的微笑渐渐变得正经起来:
“十藏大叔,你真的甘心吗?”
少年变声期的嗓音带着一丝执拗与不甘,落入心如死灰的枇杷十藏耳中。
“忍刀七人众不是为了他枸橘矢仓而出生入死的!
背负着忍刀七人众的传承,出生入死的你们,为的是这个村子!
他枸橘矢仓哪怕是四代目,也代表不了整个雾隐村。
他不行,三代大人不行,我的祖父二代大人也不行。”
满月伸出手,抚摸着斩首大刀的刀刃。
他的手掌没有液化,掌心划过锋利的刀刃,留下一行鲜血。
“鲜血,和这七把忍刀会记住,我们究竟为雾隐村做过什么。”
“哪怕我们已经成为叛忍?”
“没错!哪怕我们已经成为叛忍。
枸橘矢仓的暴政不会持续太久的!
辉夜一族、雪一族已经被屠戮殆尽。
鬼灯一族和照美一族都因为辉夜一族的叛乱被他再次削弱权柄。”
说到这,鬼灯满月微笑着的口中露出了两排利齿,笑容渐渐变得狰狞起来。
“不满他的人会越来越多,敢于反抗他的人也会越来越多!
我们这些背负着叛忍身份的人,同样可以做很多事情……”
鬼灯满月用沾满血液的手摘下了头顶的护额,看着那横向划出的深深痕迹。
“活下去吧,十藏大叔!
你在这个名为晓的组织也好,我在风之国也好。
我们都要努力活下去,直到……
回到村子里,手刃枸橘矢仓的那一天!”
枇杷十藏深深看了鬼灯满月一眼,又低头看了看斩首大刀。
“哪怕我们会像这鲜血一样,被斩首大刀吸收掉,最后什么也剩不下吗?”
此时,鬼灯满月已经头也不回地走向了荒凉的风之国。
初生的太阳将他的影子拉得老长,他口中的尖牙咬着绷带,将自己掌心的伤口草草包扎上。
他抬起受伤的手,对目送着他背影的枇杷十藏挥了挥,绷带的末端荡漾在阳光下。
“至少忍刀会记得我们,对吗?”
……
同一时间,砂隐村的风影办公室里。
刚刚上班的罗砂看着手中来自岩隐村三代土影大野木的“问候信”,心情十分不美丽。
“混蛋!大野木这个老家伙!
你岩隐村遇袭关我什么事?
你自己不清楚到底是谁干的吗?”
得,碰瓷信已经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