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笑道:“早就将给你家宝贝闺女的饭菜做好了,等会你回去的时候就能带走。”
他前段时间进山之前,可是给空间里存了不少菜肴。他与田甜只吃过几回,剩下的都还在空间里放着呢。
邝副科长拱手:“那可太感谢您了。明天我就安排人两边一起开工。先把里面带卫生间的洗浴间隔出来。一边走进排水,一边走热水管道,两不耽误。”
有了承诺,何雨柱的心情就变得特别好。本来说修炼一会就回去,没想到今天的真气运转的特别顺当,让他很是惊喜。一个大周天下来,都已经是夜里一点了。算了,那就明天下班了再回家。
又是一个大周天运转下来,他忽然发现,自己竟然能够神识外放了?卧槽,难道又能修仙了?他按下心中的激动,收敛心神,仔细探查。原来外放的不是神识,而是道门里那些老修行才特有的意念力。
意念力就意念力吧,毕竟这玩意,他在地球刚踏入修真之路的时候,曾经拥有过。意念力不但能够用来画符,还能当作探测雷达使用一二。探测范围不大,只能达到半径五米。
他一旦启动意念力,身边飞过的蚊子,都会在他的感应范围之内,似乎慢一拍。不过这样做,会损耗精神,时间长了,容易疲惫。
这已经很不错了。以后再颠勺炒菜,更是万无一失。要是再碰老虎,别说两只,就是十只,那也是小意思。手疾眼快,说的就是这个。
次日,这边搞卫浴建设,值班室就不能待了。何雨柱下班回到家,发现聋老太正跟何雨水一起吃饭。
何雨柱眨巴眨巴眼睛,这两人这一年来很少来往,今儿怎么混一块了?他洗了手,进厨房拿了一个二合面馒头、一双筷子,出来陪她们一起吃饭。
聋老太起身道:“我去帮你盛碗粥。”
何雨水装作没听见,既不起身帮忙,也不理会兄长,只管低头吃饭。吃着吃着,她的眼泪就吧嗒吧嗒地往下掉。
何雨柱放下筷子轻声问道:“怎么了?谁欺负你了?给哥说,哥帮你揍他。”
“要你管。”小姑娘扔下筷子就跑回自己的房间。
聋老太端着碗走过来对何雨柱说道:“你妹妹还转不过这个弯来。今天回来的时候,刚跟秦淮茹吵了几句,转过头两人就又和好了。
她想拿家里的东西给人送,看了一圈,又问我:你回家后吃饭不?我说你最近每天都要回来吃。她看了看面缸和油瓶,发现没啥可拿的,就跟我呛了几句。
等我做好晚饭,她就又过来了。她问我知不知道修房子花了多少钱?缝纫机花了多少钱?手表花了多少钱?我说大概六百多块吧。
她嘟嘟囔囔说:‘这下子家里成了欠债户,这可怎么还啊?’呵呵,挺有意思的小丫头。”
何雨柱担心地道:“唉,我妹妹心眼太实在了。以后出了门,可怎么得了?”
“你又能好到哪儿去?你兄妹俩是大哥不说二哥。等她转过这个弯就好了。”
次日早,聋老太递给何雨水一张十元票和一张粮票:“你哥班去了。他走的时候见你还没起来,就托我将这十块钱和五斤粮票给你,让你先用着。自行车也给你用,等会你就骑走。
剩下的生活费他会想办法筹措。你拿着吧。快去洗漱,你哥做的早饭,可香了。拿着啊?看我干啥?我在你家吃饭,也是拿了粮食过来的。”
何雨水有些脸红,低声辩解:“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就是觉着,我哥最近有些太不近人情了。他,他把大院里的老街坊得罪了一多半。
那些流言蜚语弄不好就能毁了他,可是大家都不愿意帮他澄清,这样下去怎么得了?我想帮他挽回一些影响。可家里什么都没有,想做人情都没办法。”
聋老太说道:“傻丫头,你哥不需要你帮他维持人际关系。你家都穷成什么样了?谁不知道?是怎么变成这样的?又有哪个不清楚?都在装糊涂呢。你哥这边好不容易奋起一把,你倒好,又跑过去给人家送东西赔好话。到底谁傻?”
何雨水仰着小脸:“可您不知道,我哥他小心眼到了什么地步?他不但见人就怼,竟然连前几年的小事儿,都用小本本记录的一清二楚。我是哪天怎么被人摔倒的,他是怎么给我报仇的。
我什么时候哭的鼻子,就连我是怎么丢的那条绣着梅花的手帕,他都记在本本。还有他的相亲对象,是怎么被人给搅黄的。
谁哪天给了他什么,他给了别人什么。哪个人当时是怎么说的话。他看见谁谁骚扰了哪个,怎么骚扰的?他帮谁干活?干的什么活。
还有谁帮过他什么,怎么帮的,他都写在日记本。陈年旧账他记得一清二楚。日记本竟然还记着有听墙角的话?
你说他一个大男人怎么这么小心眼?心思怎么那么阴暗?气得我当时就把那几本日记摔在他面前。比女人还小心眼,他还是个男人吗?”
何雨水的话着实惊着了在一边偷听的几个人。卧槽,原来傻柱不傻,傻柱是真的记了好几个小本本?这要是在起风的时候翻出来?真不敢往下想。那几人缩回了脑袋,开始悄悄窜访走动起来。
聋老太叹口气道:“你哥那不叫小心眼,那叫内秀。他是记了小本本,可你什么时候听他说起过那些?他那人嘴严着呐。平时喜欢胡吹乱说话,可是正经话,他一句都不肯透露。
你是他的妹妹,难道你希望自己的哥哥是个蠢货糊涂蛋?是个名声迎风臭十里的人?你以后还找不找对象了?要是你的相亲对象听说你哥的名声不好,人家会怎么想?会怎么看你?会不会怀疑你的家教?”
何雨水手足无措眼神茫然:“我,我没想过这些。我就是觉着一个大男人不应该那样小心眼,应该大气一些。跌倒了咱爬起来就是,计较那些陈芝麻烂谷子有意思吗?”
聋老太道:“你的意思是说,你哥就应该咽下那口气,赔光家产,继续笑呵呵的。让别人一边糊弄他,一边傻柱傻柱地喊着?其实大家想喊的是‘这傻子’。”
何雨水惊讶道:“啊?怎么会这样?”
聋老太哼了一声:“怎么不会?我以前看不过眼提醒他,他不听,还笑呵呵地帮人送钱送票、送粮食。我就直接喊的‘傻子’。他还是一样答应得挺乐呵。”
何雨水紧咬嘴唇,眼泪在眼圈打转,就是不肯让泪珠掉下来:“你,你不是耳聋了吗?”
“有时候就能听见。”聋老太回答的理所当然。
聋老太的话,她虽然没全部相信,却也在心里留了根刺。前些天在学校外面碰到大杂院里的人,受到了许多的嘲讽和白眼。今天回来后,有些人忽而又转变态度热情亲切,让她原本坚定的想法,产生了动摇。
秦淮如这段时间经常去学校找她说话,话里话外的意思,让何雨水难受了好些天。前两天秦姐又去学校安慰她,她的心渐渐偏了过去。
她的心里原本还蛮感动的。如今再一想,聋老太的话才是对的。如果哥哥的名声真的迎风臭十里,那自己岂不是也要遭人耻笑?找对象的话?可不就是聋老太说的那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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