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又是高兴又是恼火。高兴的是旧物资可以由着自己随便处理，毕竟旧物资占大头。特别是以前老库里遗留下的物资，大都完好无损不说，样数还多。恼火的是，自己算是白跑了，提干的承诺算是泡汤了。

再一想，自己穿越过来的时间还短，以后总有自己大展拳脚的时候。既然轧钢厂不要这批物资，别的厂矿单位可是急缺肉类。他还不信了，没了张屠夫就得吃带毛的猪？

这些厂领导也真是的，一点担当都没有。如果不是因为塌方，如果不是遇见田甜，别说什么新品物资，就是那些票券也早都送人了。如果东西真的送了出去，再想追回，恐怕难如登天。

那种行为，在山区会造成怎样的恶劣影响，又有谁替自己考虑过？如果追不回新品物资和票券，厂领导又会怎样对待自己？他们轻飘飘的一句指令，自己背负的骂名，失去的信誉，谁来替自己承担？这就是一个厨子的悲哀。

何雨柱将自己得到的消息和顾虑，以及对外置换的想法悄悄告诉了田甜。

田甜不屑地道：“你们厂的那帮厂领导都是些什么玩意？你要想办法尽快爬高位，当一个厨子有什么出息？厨艺再高，还不是侍候人的？当你手握重权，领导才会替你考虑一二，才能少受些腌臜气。

你们的级单位的手，还伸不到我们林业系统里来。再说我们明面的放牧数量，明晃晃地在那里摆着呢，随便查。我们几家会统一口径，矢口否认你来过山里。

林场和农场能给你的，都是瞒报漏报的牲畜，跟单位大帐没有丝毫的关系。至于你让我帮你分散处理的物资，你放在老山口的晒木场就好了，我会派人接收。

看清单，能够置换的物资足够你折腾一阵子了。置换物资我来分配，你什么时候需要调用置换的牲畜和粮油，就打电话过来，我会让人给你送到指定地点。

这块手表送给你，不许说不要。我给你一本盖了章的空白证明和介绍信，你拿去在外面用。再给你一本林场军代处的军官证，你拿着防身。出了事我给你顶着。”

何雨柱看着那张俏脸露出的紧张表情，他笑了。随后又担心地问道：“手表我就收下了。军官证？你这么干，会不会对你不好？”

田甜盯着他看了好一会，眼里渐渐有了笑意：“没关系，我会给级打报告，就说你是临时特招的骨干。只要不牵扯经费和编制，级会同意的。我给团部做个临时备案就成了。

还记得那两只老虎吗？有一只老虎不知道吃了什么，内脏受了伤。昨天被人发现时已经处在垂死的边缘。我给你带了一些虎肉，你拿去送人。虎骨和虎宝，你带回去泡酒。”说到最后，她的脸颊绯红一片。

何雨柱心里满满都是感动，两人对视了良久。就在何雨柱伸开双臂想要拥抱的时候，外面有人喊田甜：“田代表，进山的人都到齐了，快走吧。”。

田甜的目光中有着许多的留恋和不舍，最后一跺脚，一句准话也没说，就转身走了。

何雨柱叹口气，心里有些失落。他将要带走的肉食和用差费收购的药材，放进空间，再拿出替换品打了个包。坐着林场的车到了老山口，何雨柱将那批旧物资放在晒木场，然后开车直奔通城火车站。

杨站长拍着何雨柱的肩膀说道：“你是个有能力的好同志。我们提出五头生猪，结果你给送来了五头肉牛。这可帮了我们大忙了。你放心，我们车站不会让你吃亏的。中间的差价都会补发给你。何同志，我这里还有一个不情之请。”

“站长，您叫我雨柱或者柱子就行。有事您说话。”

“那我就叫你柱子吧。是这样的，我是才从怀城车站调过来的，那边的领导都是我的老部下。如今，怀城车站的干部职工，急需一批肉食和粮油。你看能不能帮忙协调一下。”

“站长，数量不大的话我能帮这个忙。数量太大的话，我还真的做不到。”

杨站长递过来一根烟：“数量不算大，一个车站，下面有两个修理车间。干部职工加家属，估计有个百十头猪就差不多了。

我也不瞒你，这里面有些余量，是要留着走关系用的。如果你能办到，我可以代他们的站领导答应你三节车皮的工业用煤。”

“站长，您放心，我一定给您把此事办成。给我半个月的时间，我把生猪给你送到位。不过我们会用山区林场和农场的名义，与怀城火车站结成对子，开展互帮互助携手共进活动，将这批物资支援或捐赠给火车站。”

“那可太好了。怀城火车站会给山区林场和农场同等的支援，计划外车皮、积压的库存物资和票券都不是问题。支援山区扶助农工，是我们铁路人应有的责任。这个活动一定要开展起来。这件事就拜托你来牵头。

对了，如果还有肉牛的话，尽量也弄一些过去。放心，不会让你吃亏的，我还想与你继续合作呢。哈哈，你可是我的财神爷。”

“您客气了，我顶多是过路财神。”

何雨柱回厂之后迅速移交了那些指定归还的物资和票券，拿着田甜以军代处名义，开具的收取支援物资的感谢信和收据，找到了王副厂长。

王副厂长代表了厂领导表达了歉意：“柱子，追讨物资的事情委屈你了，让你白跑了一趟，厂领导这么做也是情非得已。你提前多支取的出差费用不用交还，就当是你的辛苦钱。领导已经安排财务把账目做好了，你不用操心。

回去后不该说的话不要说，不管谁问，你都咬死了是休假。你们的食堂主任另有任用，厂领导鉴于你往日出色的工作表现，决定让你代理食堂主任一职，算是以工代干。你好好工作，厂领导不会忘记你的功劳。”

何雨柱知道这是一种变相的补偿，吃人家的饭，领人家的工资，他也没什么好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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