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跟着一大爷易中海往外走，看见院子里聚了好多人，就故意提高声音说道：“哦，一大爷的意思是说，厂长的办公室不能不敲门就乱闯，我何雨柱的房门大家随便进。因为，我只不过是个傻厨子。”

他说到这里，还点头弯腰道：“果然还是厂长骂得那话：礼数都吃到狗肚子里去了。怪不知道你老这些年总是喊我傻柱，害得大家都跟着你喊。原来这就是您老教给大家的礼数。咱记下了。”

大院里的人都被‘傻柱’的话惊得目瞪口呆。走在前面的一大爷脸色变得很难看。转眼间，他的脸又堆起了笑容。

他转过身来，拍拍何雨柱的肩膀笑道：“傻柱啊，叫你傻柱，是你爹先这样喊的。也是因为大家都喜欢你才这么叫的，显得亲切。要不我们为啥不这样喊别人呢？”

何雨柱这会儿已经走到众人面前，他对着大家一抱拳：“怕挨打呗，还能为啥？哦？原来是这么回事。明白了。我爹叫我傻柱，你们就理所当然地跟着喊。那二大爷喊他儿子是王八蛋，我们是不是也应该跟着喊？一大妈喊您老不死，我们要不要学？

你说喊我傻柱，是因为大家喜欢我，所以叫我傻柱。那我也喜欢大家，以后我就称呼您三位为老不死的‘傻大爷’。”

他先给满脸愤懑之色的一大爷欠了欠身喊了一声：“老不死的大傻大爷好。”转过身对两位倚老卖老的老头分别喊道：“二傻大爷好”，“三傻大爷好。”

“噗哧”凑在人群里的几个半大娃娃，听了此话都忍不住笑了起来。

何雨柱瞥了那几个孩子一眼，转头看见大家惊讶的表情和抖动的肩膀，故作没看见。

他又对秦淮茹点头道：“傻寡妇你好。”转头再喊许大茂：“傻大茂，哈哈。你看咱一院子都是傻货，真是太有意思了。”

一帮小年轻轰然爆笑，就连几位妇女和那个有些耳背故作耳聋的老太太也笑了起来。

二大爷刘海中一拍桌子站起身：“住口，你喊谁是二傻子呢？谁是老不死？”

他正要发威，就见一大爷大喝一声：“够了，傻柱，你住嘴。”二大爷眼神一凝，想了想又顺势坐了下来。

秦淮茹满脸都是着急和惊讶之色，她指着何雨柱说道：“傻柱？你是受了什么刺激了？是不是脑袋有病了？”

“你才脑子有病。你全家的脑子都有病。”何雨柱直接回怼。

俏寡妇愣怔了，三大爷阎埠贵脑门冒黑线，一双怪眼藏在眼镜后面转个不停。

许大茂过来拉扯何雨柱，刚扯住衣袖，就被‘傻柱’眼中闪过的一道厉色给吓住了。

何雨柱一把甩开许大茂，将许大茂甩出两米多远，还转了几个圈才停了下来。

他转过身笑眯眯地看着一大爷：“大傻大爷，傻柱向您问安了。你有什么吩咐？您说，谁敢不听啊？您老可了不得，您可是咱们大院里的太皇，更是封建大家长啊。”

“你给谁扣帽子呢？你这个混球。”易中海气得一口气顺不过来，浑身颤抖。秦淮茹赶紧前扶着他坐在了椅子。

三大爷起身连拍几下桌子尖着嗓子吼道：“傻柱，谁给你的胆子，让你敢这样跟你一大爷说话。你说谁是封建大家长？我们这是互助，这里没有什么太皇。”

何雨柱两手一摊：“是你和二傻大爷啊。这还不都是跟着你们两老的言传身教学来的嘛。阎老师，你不是说要保证三位大爷的绝对权威吗？要不我让雨水写一篇文章投到报社，就此开展讨论？”他装得很无辜。几位大爷都被这话给吓住了，也被气得哆嗦。

一大爷顺过了那口气，压住心里的愤怒，缓缓开口道：“傻柱啊，你今儿这是怎么了？是谁惹着你了？”

大家听了此话，齐刷刷看向许大茂，吓得许大茂赶紧低着脑袋连连摇头。大家又一起转过头来看向何雨柱。只见他冲着三位大爷苦着脸说道：“我是傻柱，就是你们嘴里的傻子，谁惹傻子干什么？我这不是不识礼数，心烦吗？”

一大爷易中海被‘不识礼数’给噎住了。

“到底出了啥事儿？”人群里有人出声。

何雨柱叹道：“这些年，一大爷总是让我帮衬秦淮茹一家。他老人家动动嘴，我就把这些年挣来的工资，以及我父亲寄来的钱和一半的口粮，全都搭了进去。

家中如今只剩下三块六毛钱存款，都不够我妹子下个月的班费和生活费。我妹妹雨水省吃俭用，成天吃不饱穿不暖的，头发发黄，营养不良。到现在连件用来换洗的好衣服都没有。当然，我也买不起穿不起。”

一大爷登时愣住了，秦淮茹也傻眼了，大家看向他们二人的眼神都变得古怪。

‘毒牙金仙’这个称号可不是白叫的，他可是仅凭一条毒舌，就得罪了他们那片‘紫玉仙界’的大部分太乙金仙。

何雨柱盯着一大爷语含恶意地说道：“您老今儿偷偷拿半碗玉米面对我说：傻柱啊，你把这个给秦淮茹悄悄送过去，再拿点米粮贴补一些帮衬帮衬。明儿空着手对我说，傻柱啊，秦淮茹日子过得苦啊，你给想想办法。

我能怎么办？您是谁？你可是咱这院子里说一不二的老大啊，一大妈当年还掏钱救过雨水的命。没办法，我除了常年给你家干活还恩情，还得拿出我微薄的工资和我们兄妹的口粮，往里面不断添补。

您老龙精虎猛，龙马精神，老当益壮。可是，您老挣多少钱？八级技工九十多块钱。我才挣多少钱？三十五块五，下个月开始能多加两块钱补贴，也才不过三十七块五。一大妈还能领补助，你没负担，可我有负担啊。

另外，我就奇怪了，您老想要帮扶秦淮茹，干嘛不自己送去呢？送东西为什么只给半碗？你有的是钱啊。再一个，秦淮茹干嘛不你家里取呢？你一个老头子怕啥？

你怕惹闲话，难道我一个年轻光棍就不需要名声了吗？大院里这么多人，您怎么总是逮着我一人往死里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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