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今日的哑仆似乎与以往不同,用力的将食盒一摆,放到铁吊篮之,发出重重的响声。
任我行的注意力果然被吸引。
借着微弱的灯火,发现哑仆向他眨眼,然后撇了一眼吊篮之的食盒。
右手在腰前,前后摆动,作出切割的姿势。
之后便离去,重新将铁门锁好。
任我行目光一凝,仔细翻找着刚刚吊来的食盒。
果然在其中,找了一把链状锯尺。
不由狂喜,看来是有人来救他了。
当下也不犹豫,用锯齿锯断了身的手铐、脚镣。
可眼前尚有一道铁门,重逾几千斤,若不能从外面打开,即使是全盛状态的他,也打不破。
只得静下心来,默默调息等待救援。
这些自然都是张泽的安排,岂能让任我行自己就脱困了?
提前将锯尺送过去,不过是为了方便有人救他之时,可以立刻救走,不耽误时间而已罢了。
铁门之有个小窗口,虽然已经被盖住,但依稀可以听到外面的动静。
不出半个时辰。
果然,外面传来一阵声响。
“快,父亲就被关在那扇铁门之后,你们速将钥匙插入。”
“是,属下遵命。”
“轰隆隆...”
又是一阵铁门挪移之声。
也幸好任我行提前听到了声音,知道是有人来救自己,才没有暴起伤人。
“父亲...”
任盈盈投入任我行的身前,一把抱住他,泪留满面。
这倒不是演的,而是真实情感。
“你...你是盈盈?”
任我行的双手颤抖,一时间老泪纵横。
想想这么多年没有在她的身边,又眼见女儿已经这么大了,心头百感交集。
后方的曲洋一见任盈盈光顾哭了,提醒道:“教主,圣姑,敌人太多,弟兄们快顶不住了,先离开再说吧。”
还在痛哭的任盈盈勉强收住了情绪,说道:“曲长老说的不错,父亲咱们先走。”
“嵩山派太长老张泽和华山派令狐冲,带着人马,正在庄外围攻,咱们日月教的弟兄撑不了多久了。”
说完,取出一条黑布,将黑布交于任我行之手。
“父亲久在地牢,若仓促之间目视阳光,会瞎的,快些戴,随我们离开。”
任我行心知有理,没有反驳,直接戴黑布,将双目遮住。
任盈盈、曲洋和几名日月神教教众带路。
众人穿过庄内。
梅庄之内,遍地“死尸”,即便任我行被蒙住双眼,这些群演仍然尽职尽责,个个屏住呼吸,躺在地一动不动。
任我行只感觉一路之,磕磕绊绊,总是踩到尸体。
耳边还不时传来“呼呼哈嘿”和刀剑交击之声。
索性停下来,大喝道:“这帮狗贼,老夫今日就要你们死无葬身之地。”
说完,便要动手。
眼见任我行要擅自加戏,任盈盈哪敢让他发挥。
急忙拉住他,语速飞快说道:“父亲久在地牢,身体不适,再加此刻眼睛被遮住,万万不要逞强。”
任我行只得作罢,口中狠狠的骂着,便被任盈盈拽着离开。
离开之际,远处传来一道金刚狮子吼:”休走了任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