鄢苏笑着应了,说自己给陈有益施了个咒术,以后他就不能人道了,看他还怎么欺负别人。
“以后他要再遇见漂亮女孩子,只会全身瘫软,而且把对方看做是青嘴獠牙的妖怪,那样还下得去手?”
“还是女人狠啊!”牧弗御不由得对鄢苏侧目。
“没有被发现吧”祁晏神色不明问道。
“没有没有”
三人话还没说完,屋外对面传来砸东西的声音,争吵声很是激烈,不多时吴伯已经从思归和思源呆的屋子里出来了。
老人低啜着,隔得远,没有声音,可是依稀可从他的动作里边辨出点苗头。
老人佝偻着的身子,摇摇欲坠,几欲摔下去,又把手撑在大腿上,撑住整个欲往下掉的身子。
看着好生可怜,谁让这也是他自己的选择,为了一个人去牺牲另一个人,偏生坏就坏在思归是如此信任吴伯,而吴伯又恰好是送走他娘亲的人。
后面的门骤然大开,思归歪七扭八,跌跌撞撞跑了出来,吴伯去拦,被一把推倒在地。
后面的小思源趿拉着不合脚略大的鞋子,蹬着两条小短腿,噔噔跑出来,抻出白嫩嫩的胳膊去扶地上的吴伯。
胖乎乎的小脸上,泪花未擦,脏兮兮的爬满并不大的地方。
嘴里直喊:吴伯,快起,快起。
一个耄耋老头,哪里能和日日做工的少年相较。
轻飘飘的一把老骨头,一滩烂泥一样倒在地上。
思归回头望了一眼,略痛惜之色一抹而过,诧异几分,还是一抹狠色,头也不回忘院门外跑去。
“陈思归,你站住”鄢苏对着少年大喊
少年悲愤异常,没有停驻脚步,反而越来越快。
鄢苏抬手,手指轻转,一丝蓝色灵流飞射出去,缓慢爬上思归的脚步,将他拦了下来。
他眼里充血,红的发狠,恶劣道:“你也要对我下手吗?你也和他是一样的人吗?”
鄢苏放下手,走过来。
“我只是想告诉你,想不想跟我上山,你也知道我是修仙之人,你留在这里,势单力薄,抵抗不了陈有益”
“那我的仇呢?不报了?我对得起我娘吗?”思归不可置信看着面前的红衣女子,此时此刻竟然有心情再和他谈论什么上不上山的。
“你母亲留给你的信中也说了,把你托付给我们,令堂的期盼我们会力所能及去做,首先就是让你离开陈有益眼皮子底下,斩草不要除根,他应该懂这个道理”祁晏除了鄢苏外第一次终于说了这么多话,苦口婆心,个中厉害一一分析透彻。
祁晏是真的想要救赎这个孩子。
“你们不是仙人吗?怎的会奈何他不得”思归又一次迸发出疑问,鄙夷看向劝诫他的这几人。
“他背后势力不甚清楚,恐是云离国安郡王,我们得商量好对策,再行谋划”牧弗御对这小孩实在没甚耐心,在他眼里,急眼的小子,打晕带回山不就得了,何须如此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