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六十四章 哦豁,出事儿了(1 / 1)苍术弄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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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吴伯最终在自家隐蔽的地窖处抱出了奄奄一息,受伤的像小猫儿一样的思源,思源小身子蜷缩成一团,瑟瑟发抖不止,浑圆的脸蛋上泛着不正常的潮红,吴伯亲自进去那狭窄的小洞口抱出他。

思源小小的脑袋紧紧贴着吴伯的手臂,嘴巴大张似在呼吸难得的新鲜空气,小模样甚是可爱,只是原先圆润玉雪的脸颊瘦削下去,隐隐可见突起的颧骨。

鄢苏不由得心疼了些,这小家伙之前还讨要她手中的糖葫芦来着,如今就变成了这副模样。她上前接过思源抱在怀里。小家伙蹭蹭她的臂弯,寻了个舒服的姿势,又沉沉睡去。

思源的小身子极烫,吴伯说:“小家伙已经睡了十个时辰,却无论如何叫不醒,体温又高得厉害,我实在是没办法了,腆着老脸请各位高人给瞧瞧,至于几位想知道的事,我待会儿自会交代清楚。”

鄢苏把手抚在思源头上,又摸摸四处,确实有异。

“小事儿,不过是一些不长眼的东西,邪气侵体。”她右手食指轻轻放在思源灵台处,点点蓝色荧光亮起,俏皮围着思源转了一圈,又轻轻巧巧飞入他的额处。

年纪小,精纯气息浓厚的小孩最容易逗引来那些山林里精怪了,这可是滋补圣品。

牧弗御倚着门框,遥遥说一句:“这个目前你比我在行。”

果然,不一会儿,思源脸上的潮红渐渐褪却,恢复他这个年纪应有的白雪晶莹来。

吴伯领着思归就开始拱手作揖,说是多谢几人的大恩大德。

小家伙在鄢苏怀里扭扭小身子,抬起肉乎乎的小手,揉揉眼睛,迷迷糊糊间看见是鄢苏,就抱着人鄢苏的脖颈不撒手,突然埋在她肩里嚎啕大哭起来:“大姐姐,我叔爷爷害了我姑姑。”

祁晏过来在思源背上拍拍,给他顺顺气,好让他哭得不那么累。

小思源感觉到背上的动作,一下一下,轻柔至极,抬起涕泗横流的小花脸,看见是之前那个大哥哥,又松了手,伸开要祁晏抱,祁晏把人从鄢苏身上扒下来,他那两条小短腿在空中胡乱蹬蹬,就移到祁晏身上去了。

鼻涕口水这下全给蹭在祁晏的青色衫子上,不过素来爱洁净的他也不恼,把那小人在自己怀里轻轻拍拍,温柔哄道:“思源不哭不哭,我们把事情讲清楚,看看大哥哥能不能帮你,好不好?”

思源丝丝抽气声渐渐小下去一些,泪眼朦胧哼哼唧唧,“好,我听大哥哥的。”

怎么突然就来了这一出,鄢苏没想到祁晏可以把情绪消化得这样快,之前还因为许氏的死整个人身子轻颤,说不出话来,此时此刻就先放下那些,处理起眼前的棘手事来。

在祁晏轻柔的诱哄下,思源总算可以把事情原委给说来。

思源小身子因为刚哭过一场,肩膀一颤一颤的,话说得磕磕绊绊,不甚清楚。

吴伯看不过眼,一个小家伙年纪这么小,却要亲身揭开自己的伤疤来,就让思归把思源带去另外一间房间里玩耍,他亲自来说说原委。

起先思源还在挣扎,死活不从祁晏身上下来,吴伯去拿了一根他最爱的糖葫芦后,思源笑颜一展,开怀异常,立即伸了手就要去拿那红红灿灿的果子。

小孩子就是这样,悲伤来的快,去的也快,给他个什么好玩的,先前再重要的事,也都暂时抛诸了脑后去。

牧弗御过来搬了个小凳子,大跨坐上去,从兜里拿出之前准备的瓜子来,头歪向一边,拈起一颗瓜子往嘴里放,就准备开始听故事。

众人一时无语看向他,看见众人奇怪的眼神,他睁大眼睛,无辜地问一句:“这般看我作何,快快,忙你们的,不用在意我。”

鄢苏与祁晏齐齐扶额,双双摇头,这人就这毛病,时常是那副模样与他的行为实在不符。

吴伯胡子抽抽,嘴歪向一边,无奈道:“少侠真乃好兴致!”

“多谢夸奖,还成还成”牧弗御回。

吴伯权当此人是看热闹来,当他是个空气,自顾自地说起来。

这算是陈府的秘闻,有关那些年陈大善人陈有益那些年犯下的罪孽,外界虽说他陈有益是义薄云天,向上向善之心至诚,实则都是他用来伪装的假象。

吴伯说起这些的时候,眼里腾出滔天的恨意,似乎话中的主人公陈有益,就是这世间如何也容不得的罪人,一头披着良善羊皮的野心勃勃的恶狼。

他为何至今未娶妻,府中只留两名侍妾,对外说是性情高洁,不近女色,实则他嗜好龌龊,好**,尤以十三岁左右,未及笄的女孩子为偏好。

吴伯说着说着开始抹起眼泪来,声泪俱下,连连控诉:“谁知那畜生,竟连自己的侄女都不放过”

看着思源性格乖张,不近人情,实际是因为他是陈有益迫那陈钰并与之发生关系后,留下的孩子。

小儿数岁不语,童昏不可使谋,心气不足,五六岁不能言,肾气不足,久不生齿,久不生发。

这便是自闭症了。

年纪稍小些,只有陈有益会把他带在身边,久而久之,他就对陈有益十分依赖,只亲近陈有益。

“只是不知他与几位有何机缘,竟不认生,还好亲近几位”吴伯疑惑道。

“你怎么会知道这些的?”祁晏对于一位农伯知道陈府的秘闻表示怀疑,他定定看着面前的吴伯。

“小公子问得好,我正要说来”吴伯对于猜疑并未放在心上,反倒顺着话头继续说。

他说他是陈府的老人了,前两年被诬陷偷了东西,给赶了出来。

“其实哪里是偷东西呢!陈老爷见不惯思源也亲近我罢了,不过好在他没打杀我,有的人面具戴得久了,连他自己都信以为真自己真是个好人了”吴伯不无讽刺说道。

那些年知道这件事的差不多死的死,被发卖的发卖,只剩他这么一把老骨头了。

他有眼力见,知道自己手握秘辛,就趁着陈有益还没发现,自己个学聪明了,躲得远远的,叫人最好遗忘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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