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若瑾抛开心中腹诽,脸上格外自然,“酿酒自无问题,那却要用一些物件了,就不知袁姑娘家中是否能找寻得到?”
“你尽管说!”
袁蕙翎傲气的扬着头,脸上的笑明摆着在嘲讽徐若瑾是找寻借口。
“姑娘们用县令夫人的酒自当无问题,可你提到要现场为公子们酿酒众人都知道,药酒是需要下料之后密封多日才能打开喝,你让我今儿现场做,现场喝,也不是不行,只是我需要时间,更需要一些特殊的用具,若是说出来,袁姑娘拿不出来,就只能恕我无能为力了。”
“徐姐姐,你可别忘了,这里是县令府,只有你想不到的,没有府里拿不出来的!”
袁蕙翎傲劲儿十足,却没意识到自己已经跳进了徐若瑾挖的坑。
张仲恒与梁霄等人都听得出来,只是他们谁都没有开口,好似在等候看戏。
“好!”
徐若瑾当即答应,随即开口道:
“为公子们酿的酒,自当要配各种不同的药料,可总不能再请大夫来为公子们诊脉,索性我就用几味简单的药,趋寒凉、温通经络,不知各位公子是否有意见?”
张仲恒摊手,“我只等着喝酒。”
梁霄微微点头,没有再多说什么。
归根结底,喝酒的也就是他们二位,只要他们点了头,谁还能站出来挑刺?
“那好,袁姑娘,就请你找来小厮、再拿来笔墨纸砚,我要开始说物料了?”
徐若瑾的话,让袁蕙翎很不在意,“你想用什么就直说,还需要笔墨纸砚干什么?”
“我怕下人们记不住。”
“你先说。”
“肉桂,乳香,没药,木香,闹羊花,羌活,川芎,元胡,紫荆皮,五加皮,丹皮,郁金,乌药,沉谷子,道人头,白术,杏仁,白附子,木香,官桂,丁香,人参,胡椒,甘草,桑叶,地黄,绿豆,苍耳,米酒!”
徐若瑾一口气说出二十种药料,随后接着道:
“还有大热炉子一个,火灶一个,锅一个,酒坛子要最厚实的,薄瓷的就不必拿来了,蜡油一罐,小秤一把,茉莉、月季、竹叶、冰糖若干。
徐若瑾说罢,看着袁蕙翎,“就这些。”
袁蕙翎被说的两眼发直,一样都没记住。
看着身旁的丫鬟,咬牙道:“记住了么?”
“没、没”丫鬟缩了脖子,“徐姑娘说的物件又多又快,奴婢实在记不住。”
“废物!都是废物!”
袁蕙翎猛抽了一巴掌,“那还不去取纸笔?愣着干什么?”
丫鬟连忙跑了下去,小厮也被使唤去找采买和库房管事。
袁蕙翎这会儿才感觉自己是不是上了徐若瑾的当。
而徐若瑾则悠然惬意的润笔,慢悠悠的写下了药料的名字。
张仲恒一双贼眼微眯,不知是该骂徐若瑾耍诡计,还是该骂袁蕙翎脑子笨。
梁霄看着眼前的女子心中涌起好奇。
她的这番自信,是从何而来?
倒是很期待,她如何能把应封存十天的酒,当即酿出,拿给众人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