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杨氏的眼里,男人就应该上赶着去巴结才对。
可她徐若瑾从来都不是这样的女人。
永远都不会
徐若瑾不吭声,杨氏看她道:
“怎么不说话?哑巴了?”
“在听母亲训话,母亲说完了?”
徐若瑾一副漠然的模样,让杨氏心头气又萌生起来,“跟你这个死丫头说不清楚!”
“母亲慢走。”
“你还撵我不成?”
“那母亲再坐一小会儿?”
“懒得理你!”杨氏手心痒痒,恨不能上去掐她两把。
但这小妮子是即将要出嫁的人,她也得老爷警告,这阵子要尽量的圆一家人的情分,闹的太僵反倒不好。
冷哼一声,杨氏离开了院子。
跟随着的丫鬟捧起徐若瑾为杨氏酿的那一坛子酒紧随其后,匆匆离开。
徐若瑾站在屋门口看着外面。
寒风吹掉了树上仅有的几片枯叶,枯叶随风飘荡,起起伏伏,落于地上。
人的一生,岂不如落叶一样?
跌宕起伏,总有安稳的一天。
可她却不希望做那一片孤寂飘零的落叶,她期望做一株不拒寒风冰霜的大树。
那才是真的安稳
红杏与春草在身后嘀嘀咕咕,徐若瑾听到,问着:“说什么呢?还偷偷摸摸的。”
“二小姐,黄妈妈没跟在夫人身边儿”
徐若瑾仔细想想,好似还真没见到黄妈妈的人影儿?
“春草,你今儿去时,见到了吗?”
春草点点头,“见是见着了,只是在院子里看到的,没在夫人身边伺候了。”
“应该是因为杜婆子的事儿吧,不过黄妈妈是个有法子的,早晚还会回了夫人的身边。”徐若瑾叮嘱着,“你们两个看到她,别怠慢了,要更热忱的关心下才好。”
“那个死老婆子,最坏了!”
红杏心底不忿,对黄妈妈的怨念很重。
徐若瑾拍拍她的肩膀,“现在她可压制不着你了,过去关心一下,也显得你大人不计小人过,岂不是正好?”
红杏憋憋嘴,没再说话。
腊月的来临,让徐府从上到下都换上了厚实的冬衣。
大地被白雪覆盖,屋顶与枯枝上的积雪好似堆积的棉团,阳光映照下来,光芒更盛。
尽管是寒冷的日子,街路上的行人们却喜意洋洋,因为过不了多久便要迎接大年。
张仲恒坐在一辆马车当中。
看着手中的请帖,他把小厮叫来吩咐着:
“去打探下徐家会有谁去,撺掇下徐夫人,带着那个丫头,这次我一定要见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