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漠走上前去,踢了踢李大根,丝毫没有反应。
掏出给海东青治伤用剩下的云南白药,张漠随意的喷了两下,就用纱布胡乱的包了一圈,就算完事。
这待遇和海东青比起来,绝对是天差地别。
盗猎分子配不上!
包扎的功夫,两辆警车开了过来。
“蹭蹭蹭。”
李村长还有六七个派出所的民警,从上面窜了下来。
涉枪可是大案,村派出所可谓是集体出动。
民警第一时间就将变形的手铳收进证物袋,然后就对两人一顿搜身。
“所长,有把车钥匙。”
给黄博搜身的民警将车钥匙递给付所长。
“说,车停哪了?”付所长接过钥匙,在黄博的眼前晃了晃。
想到车里的东西,黄博就是一阵头大。
他悔啊,千不该万不该,不该在回来的路上,再贪图这只海东青。
唉
他又有些感慨。
为嘛这回盗猎的收获那么丰富呢?
丰富到车里的东西,都足以让他们牢底坐穿了。
“快说,车停哪了!”见黄博犹犹豫豫,付所长厉声喝道。
“俺们搭别人车过来的。”
“那这车钥匙怎么回事?”
“俺捡的。”
黄博装出一副无辜的表情,这车的事情绝不能承认。
付所长又问了几句,见黄博怎么也不说,于是叫来几个警察:“您们四个在周围转转,看看有什么可疑车辆。”
“好的,所长。”
不一会儿,一辆破旧的皮卡车就在通道外被发现了。
押着胡子拉碴的黄博,一行人来到了皮卡车前。
皮卡车很破,上面布满了沙尘。
如果不是因为车斗上罩着一层绳网,里面用毡布还盖着些东西,张漠还以为这是辆报废车呢。
付所长隔着证物袋,按了下车钥匙。
“滴滴”
皮卡四角的黄灯闪了闪。
“还说不是你的?”
“我也不知道呢?也许这车别人不要了,就把钥匙撇了,唉,我干嘛捡这把车钥匙呢。”
黄博边说边哀声叹气,心里则有些得意。
车是从报废车场偷出来的,反正车主不是他。
再说车斗里的东西了,绝对不能承认。
“小张,采集下指纹。”
黄博傻眼了。
“鹅”
一声鹅叫声从车斗上传来,吸引了大家的注意力。
在张漠听来,这声音和疣鼻天鹅的声音很像。
一个民警,将车斗上的绳网解开,掀开毡布。
张漠看到里面的场景,肺都差点没气炸。
里边层层叠叠的堆着一层皮毛,看样子像是黄羊。
但张漠知道这是鹅喉羚。
鹅喉羚,少数能够在沙漠中生存下来的野生动物,也是国家二级保护动物。
鹅喉羚,多结成几只至几十只的小群活动,陨星林曾经还出现过一群。
可惜那时候陨星林面积还小,那群鹅喉羚并没有留下来。
唉
张漠叹了口气。
希望这不是当初那群。
在这堆皮子的上层押着两杆自制猎枪,还有一个铁笼子。
铁笼中关着一只成年疣鼻天鹅,当然这只并不是陨星泉那只。
二三十只鹅喉羚,一只奄奄一息的疣鼻天鹅,全是国家二级保护动物,再加上私藏枪械,持枪抢劫,这最少得判十年以上。
怪不得这个黄博死不承认。
但天网恢恢,疏而不漏,证据确凿,人脏并货,这并不是抵赖就能应付过去的。
收拾完证据,派出所民警,将人、车和脏物一齐带回了所里。
陨星林又恢复了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