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林初夏刚来这里那阵子,见到一千两银票,或许会动容。
但她现在已经是一个拥有几千两银子的小富婆了,更不要说,皇后娘娘刚才又赏赐了不少好东西给她。
林初夏还捉摸着,有一些东西可以去当了换钱。
所以慕容婉然的这点钱,她还真看不上。
林初夏慢悠悠地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果茶,然后再缓缓地把茶盏放下。
她好奇地说:“其实,我本以为你今天是来找人帮忙,救出你的表哥的。”
慕容婉然一愣,她咬住嘴唇,猛然站了起来。
“我就不该脑袋热来求你,你不帮我倒也罢了,还在那幸灾乐祸取笑我!”
慕容婉然的自尊心实在是太高了,她自认为自己的姿态已经够低了,林初夏竟然还这样不给面子,立刻气呼呼地走了。
林初夏感觉很是莫名其妙,这女人有病吧?
竹苓这边端上了从厨房刚拿来的桂花糕,香香糯糯的,她低声说:“姑娘,那个慕容婉然十分不好相与,你还真打算帮她么?”
“帮什么啊,我又没那个本事。不过就是感觉,她那个表哥可是真可怜。”
被当做了备胎,然后还被无情的抛胎了。
林初夏不知道裴琰会怎么样对慕容婉然的表哥,其实,完全取决于裴琰对慕容婉然的态度吧。
不,这也是林初夏介意的,那就是,裴琰对春秋冬三院的人,到底是一个什么想法。
正好可以通过这次事情,猜出一二来。
金銮宝殿上,年轻的帝王把奏折放在旁边,笑着说:“雍之,朕怎么看你有点魂不守舍的样子?”
裴琰慵懒地喝了一口茶,“车马劳顿,有点累了而已。”
“你竟然会累,还真是稀奇。”
“别揶揄我了,阿昀,是不是朝内一些顽固的老臣们,建议你见好就收?”
真打起来,大凉节节败退,然后真是怕了,就主动提出拿领地城池求和平。
那些平时一大套一大套理论的大臣们,这个时候就跳出来说,不能劳民伤财,总打仗对老百姓也不好,还国库亏损。
顾昀冷笑,“让我大选秀女的时候,他们没说要省着钱,这个时候打仗,还是别人先挑衅动手的,他们这个时候跑来说要省钱了!真是可笑!”
裴琰把玩着一块玉牌,嗤笑一声:“毕竟当年在大凉吃苦受罪的人不是他们。”
周昀点了点头。
当年他跟裴琰在大凉好几次都差点死了,即便是不死,也褪去了一层皮。
能够有了今天的一切,也是当初的仇恨支撑着他们。
要说是什么让两个人关系,变得比亲兄弟还要好,那答案可能就是在大凉做质子的那段悲惨经历。
顾昀最后说:“几个跳得最欢的大臣,我已经记下他们的名字,回头查一下,他们是否跟私下里跟大凉有往来。”
“皇上说有,就一定有。”
君臣二人,相视一笑。
那些所谓的大周遗老,仗着自己是三朝元老,就各种指手画脚,是时候,让他们彻底开始颐养天年的时候了啊。
“我回去了。”说完之后,裴琰起身,大步流星地往外走。
顾昀却是笑着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