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觉得,李自成的主力是在哪个方向?”
还没等大家表态,钱谦益就抢先说道:“淮安!一定是淮安方向!
李自成就是想从淮安打扬州,再从扬州进军应天!”
朱佑俭点点头说:“钱卿所言有道理,若是行军,此方案为策,可是,钱卿忽略了一点。”
钱谦益一脸懵逼,轻声问道:“陛下所言哪一点?”
“那就是这李自成的队伍并非军队,而是一群武装的流贼。
这流寇行军,往往走到哪里就打到哪里,非常的机动,甚至可以说是无目标可言。”
“若是军队,自然应该先去进攻城县道府,然后据城坚守,方为策。
可在流贼的眼中,保命、虏获财物才是第一。
现在,李自成惶惶如丧家之犬,他哪有力气去进攻淮安,况且他还分兵两路。
在朕看来,这滁州一支,才是他们的主力。”
钱谦益眉头紧锁,低头无语,好像是在消化朱佑俭的分析。
丁启睿说道:“陛下所言有理,可是这流贼进攻淮安,我们也不得不防啊。”
“丁卿说的对,我们也不能放着这些流贼不管啊。不过,这江南之地我们不用操心。
几月之前,朕下令天下勤王。可这江南没有派出一兵一卒。
相信他们如今,定然是兵强马壮,抵御住几千人马不成问题。”
听皇帝这么说,所有的军机大臣都明白了,这皇帝记仇呀!
如今,皇帝是想算一算江南官员的账啊,相信他们的好日子也要到头了。
丁启睿又说:“那这去向滁州的贼寇,定然是闯贼为首,陛下,我们该如何是好?”
朱佑俭侧过身,看着钱谦益,问道:“钱爱卿有何良策?”
因为之前朱佑俭明确说过要南下,此时,就是要找一个合适的时机,有一个合适的人选提出来。
这个人,朱佑俭已经锁定在了钱谦益的身的。他是军机处的中堂,又是内阁首辅,他不说,谁来说?
钱谦益再蠢,此时他也明白皇想让他说什么,他更明白,为什么皇帝让他坐这一人之下,万人之的位置。
为了这有作为的皇帝背锅,值得!
“请陛下以苍生之念,御驾亲征!”
听钱谦益这么说,朱佑俭心中算是乐开了花,这句话等了足足有两个月啊!
“请陛下以苍生之念,御驾亲征!”
“请陛下以苍生之念,御驾亲征!”
一旁的军机大臣范景文、丁启睿也都跟进表。
既然要说便宜话,而且黑锅已经有人背了,那还怕什么?
“好!钱爱卿真是当世之寇准啊!这滁州,就是当年的澶州,朕去之后,定然还天下一个太平。”
钱谦益心中叫苦,这迁都的骂名,还是自己替皇帝背了。
皇帝会去滁州?开什么玩笑,到时候李自成去哪里了都不知道。
皇帝一定会坐镇一江之隔的应天府。借御驾亲征之名,行迁都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