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人在酒肆之中吟诗作对,商贾则是在茶楼里谈着生意。
达官显贵们泛舟湖,丝竹之声不绝于耳。
农民也在田中忙碌着,有水田的,在种稻子。
那些没有水田的,则是种植其他农作物。
虽然皇帝为玉米和白薯做了御制诗,可这玉米白薯,还是没有什么人种。
究其原因,就是农民对着玉米、白薯还是不认可。
皇帝喜欢吃,可东西是种到自己家的田地里,到了秋天,要是这东西水土不服。
或是真的如传说中有毒,那这大明的皇帝会赔偿吗?
史可法来到杭州,颇有一种暖风熏得游人醉的感觉。
这里的一切都让他有一种错觉——现在根本就不是什么乱世,存亡之秋,人们安居乐业,一切都在和平之中。
正在书房里给皇帝写奏折,突然门子送来的军报,把他拉到了危机之中。
李自成的数千骑兵,已经出现在了徐州的城郊。
作为军事重镇,徐州一直是城高池深,没有个五万大军,休想打徐州的主意。
这李自成只得在徐州的城郊进行扫荡,抢劫县城,劫掠乡村。
由于朱佑俭派出了几百铁浮屠跟随着,李自成也只能是走到一地,抢一天,赶紧离开。
“陛下这是要把李自成赶过江呀。”看着军报,史可法自言自语道。
对于李自成来说,现在是从徐州方向偷偷过长江进攻江南,还是向西,从滁州、安庆方向渡过长江,目标都是一样的。
“巡抚大人,费达通求见。”
“有请。”
史可法来到杭州已有几日,他一直记着皇帝给他的话,步步小心。
虽然地方官吏用各种方式,来试探这位新来的巡抚大人。
可这位巡抚做的滴水不漏,毫无破绽,让他们不知道朝廷的真正意思。
不得不说,这史可法不仅学到了左光斗的铮铮铁骨,对于东林党的政治斗争精髓,那也是颇有心得。
这个费达通主管浙江一省的粮米还有税收,自然对于盐税也是有管辖权的。
史可法正好想问问这个事情,没想到,这个转运使就来了。
费达通四品官员打扮,身着蓝色官袍,头戴乌纱,站在门外,鞠躬施礼。
“下官杭州转运使费达通,拜见官!”
“是费大人呀,快请,看座。”
“谢大人。”
费达通迈着方步,跨进了门槛。
双方落座,一派官场作风。
但也有些不同,那就是费达通并没有说话,而是递了一封信。
史可法将信打开,原来,这是吴王朱常淦的亲笔信。
信中,一堆官话,毫无内容,语气高傲。
不过,吴王几次提到,要史可法顾及朝廷的脸面,不要多事。
看罢,史可法的心中怒火中烧,现在这朝廷刚刚稳住,这藩王带头起私心。
虽然信里没说什么,可这颇有警告意味的傲慢,已经说明了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