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一想，才没再去琢磨这事。

陈志城离开东阳肉联厂，他只所以跟任来风说那番话，是因为他知道春江火腿肠的结局，现在他跟任来风见面，应当是一种英雄际会的感觉，提醒他一句，如果他能重视起来，或许就不会出现后世的结局。

然而人算往往不如天算，谁知道他会不会听自己的？从刚才的态度来看，不太可能。

赵静雅很奇怪他为什么要自暴身份，看了看他，又没敢问，这位年轻的二流子厂长总是让人难以琢磨。

临上火车前，他从国营商店里买了一些春江火腿肠，带回了东林县。

回到县里后，他一回到厂子就听到了一件新鲜事，早晨李占军在食堂里吃包子，牙齿被硌掉了。

肉包子里面居然有一粒小石头！

李占军给气的半死，把管食堂的老范给骂个狗血喷头，可骂完之后又能怎样？老范该干嘛还干嘛，而且这事不怪老范，要怪只能怪餐饮服务门市部，是他们送过来的包子出现了问题，关食堂什么事情？

老范不服，还跟他争了几句，李占军只好把负责餐饮服务部的经理叫过来批了一通，餐饮服务部的经理也很憋屈，说他又不负责生产，生产的事归生产科管啊。

生产科科长是张海，李占军把他叫到办公室，张海就说肉包子生产车间主任老杨，年龄大了，不太想干活了，最近肉包子质量一直在下降，市场上快无人问津了，尤其是陈庄乡肉联厂的太多多肉包子在市场上十分紧俏，他们厂子的肉包子根本竞争不过，工人们也没干劲。

李占军一听这话，也没了办法，心想实在不行，把肉包子生产车间给裁撤了事，但裁撤之后，人去哪儿？

陈志城一直没管肉包子的事，不知他是什么想法，等回来知道这事，肯定会笑话他。

可不是咋的，陈志城回来后，听秦明跑过来跟他说这事，他笑坏了，但转念一想，光笑不行啊，肉包子经营也是一份生意，等李占军让自己厂子生产的肉包子硌掉牙齿的事传出去，恐怕没有人再敢买县肉联厂生产的肉包子了。

陈志城在回来后对赵静雅说：“你留在办公室工作吧。”

赵静雅一听这话，眼睛亮了，说：“真的吗，厂长？我到办公室干什么？”

陈志城道：“给我当秘书怎么样？”

“秘书？厂长，我们厂没有秘书这个职位啊。”赵静雅惊讶。

陈志城道：“秘书不秘书的就是一个称呼，一句话，你就为我服务是了，我有什么事吩咐你去干，你愿意不愿意？”

“只要厂长你不跟我开玩笑，我就给你当秘书。”赵静雅认真地说。

陈志城咧开嘴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