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重脚轻,呼吸紧促,陈志城不曾想宿醉的感觉如此强烈,当他费力地抬起头,耗尽全身之力将眼皮睁开时,一下子惊呆了。
周围的环境竟如此陌生,远处蓝天白云,高树飞鸟,近处草舍茅屋,红砖灰瓦,仔细一听,还能闻得几声鸡鸣狗吠,与他生活的国际大都市景象大相径庭。
而更让他吃惊的是,入目之处居然有一群围观他的人,这些人年龄略长,生的是面色黑黄,身材干瘦,身上的衣服带着补丁,每人的腰间别着一根长烟袋。
其中有一位站在他正前方的老人,正怒气冲冲地举起一只鞋子,看上去想要打他。
他连忙一缩身子,这才发现自己正被人五花大绑在一棵大树上,一根拇指般粗细的麻绳紧紧勒住他的身体,让他快喘不过来气。
就在这时,一股刺痛的感觉再次袭来,脑海里没来由地出现了另一个人的信息:
此人也叫陈志城,现年二十三岁,从小娇生惯养,不爱学习,小学没毕业就下了学,娶个老婆叫马春燕,结婚三年多,不务正业,四处打架喝酒赌博,酒后喜欢耍酒疯,打老婆孩子……
陈志城再一次懵了。
这……什么情况?穿越了,重生了?
他记得只是一时喝大了。作为一家颇有名气的互联网公司老板,他今年三十五岁,MIT的研究生,二十九岁那年回国创业,公司即将在香江上市,上市之后,预测他的身价将高达几百亿。
昨天晚上一时高兴,就跟投资人多喝了几杯,喝完后女秘书把他架回房间休息,本来要发生点……不可描述之事,结果这次真喝大了,回到房间便昏睡过去,谁曾想醒来就到了这里!
老天爷爷,你不会让我这样高端大气上档次的成功人士重生了吧?你让我这样的人重生有何意义?再成功一次吗?给屌丝废柴躺平青年们一点活路好不好?
“福堂哥,别打了,给志城一次改过的机会吧。”就在此时,拿鞋子的老汉眼看要再打向他,旁边一个老人伸手劝阻道。
“这都是第几次了?也就春燕脾气好,换作别人,早不跟他过了,我非打死他不可。”拿鞋子老汉是陈志城的老爹陈福堂,此时气的身子哆里哆嗦,脚下的破胶鞋拿在手中,抖个不停。
今天中午,陈志城跟他的狐朋狗友喝完酒回来,又耍酒疯,把老婆马春燕打的身上青一块,紫一块,女儿娇娇迈着小步哭着走过去,竟让他一脚给踢到了一边去。
陈福堂得知后,气的把家里老人叫过来,一起将他给绑在大树上,动用家法处置。
旁边,一个身材大约有一米七、长相标致、留着两根乌黑油亮大辫子的女人正在轻声地抽泣。
陈志城扭头看了一眼,认出她就是自己的老婆马春燕。
“爸,放开他吧,都是我的不是,不要再打他了。”马春燕忽然走过来,向着陈福堂求道。
陈福堂把手中的鞋子往地上一摔,叹出一口粗气,大骂:“你个畜生,你看看你媳妇,你还算是个人吗?!”
就在这时,一名骑着摩托车的中年男子嘎吱一声来到跟前,把摩托车往地上一扎,下了车说:“这是干什么?打人绑人犯法知道吗?快松绑。”
陈福堂回头看到,说:“我这是在执行家法!”
中年男子道:“大哥,你执行哪门子家法?这都什么年代了还执行家法?我给志城找到工作了,以后让志城好好干,都散了,弄的全村老少爷们看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