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五一大早,佟国赖和巴什克在院落中练武,低声商量着如何应对索尼出的难题。
随着扎克善的到来,赫舍里氏传出佟国赖装昏迷污蔑晚辈的消息,闹得京城内议论纷纷。由于佟国赖一直以来的作风得,大部分的朝臣和官眷都不相信赫舍里氏的传言,有一小部分保持中立,希望能得到佟家的解释。
清晨吃过了破五的饺子,与佟国赖想熟悉的朝臣,纷纷递了请柬要过来的。
佟国赖提前一日遣了佟忠去各家知会,不想让关系好的人家白跑一趟。
另外一部分人是听到巴什克府邸封锁了,赶紧过来探望,二人准备在各自的园中招待客人,所有的客人都从前门进府。
早膳时,一家子围坐在一起,九儿坐在玄烨的身侧吃着牛乳,佟国赖和巴什克商量今日应酬的事儿。
“不少同僚会过来看我们二人,”佟国赖用完早膳,与巴什克对视一眼,“老大、老二和博西勒三人都去府门迎客,博西勒领巴什克的客人,老大和老二迎我的客人,老大领着武将,老二迎文臣。”
佟国赖和巴什克二人昨晚下棋时商量了很久,准备慢慢的把手上的资源转移给孩子们了。
他们未来都是要支撑着各自的府邸,从现在开始慢慢的过度才是,佟国维还要给九儿铺路。
虽说九儿进宫选秀还要十几年,佟国赖被推到后,王御医给他仔细诊脉,发现他的饥渴症越发的严重了。
“伯父....这不合适的。”博西勒婉拒道,“不如把阿玛的客人转去后面进院子?”
“不成,客人从前门进来,是给每个人该有的尊重!”佟国维反驳道。
“听佟国赖的安排!”巴什克挥挥手,“你妹夫说的对,必须要给客人最大的尊重。”
佟国赖和巴什克二人首次意见相同,没任何的争吵。
一家用了早膳后,开始准备迎客的事儿了,九儿被佟国维从椅子上抱起,塞进了巴什克的怀里,佟国纲、佟国维和博西勒领着各自的儿子了门口。
佟家今日很是忙碌,佟国赖的不少门生旧故都要过来,西山大营和西北大营的属下都会过来,佟国赖夫人携着两个儿媳准备宴请的膳食。
花厅内,佟国赖和巴什克商量宴会是否要合在一起举行,由于他们说的太投入了,巴什克双手用力抱紧了九儿,掐的九儿啊啊啊的叫着。
佟妃和玄烨坐在一旁听着他们说话,听到九儿的叫声,玄烨上前想抱走玄烨,却被佟国赖抢先了。
“伊尔木,你一会随着你额娘、嫂子们招待女眷,玄烨留在我这里见见外臣。”佟国赖考虑良久,决定留下玄烨才是。
“阿玛,太后和万岁爷都不希望阿哥们多接触朝臣的。”佟妃苦笑道。
“太后希望有蒙古血脉的阿哥出生,万岁爷更希望皇贵妃的孩子接手哪个位置!”巴什克直接说道。
“闭嘴!”佟国赖怒斥道,“一会不能乱说,玄烨和九儿都留在我这里。”
“我知道,”巴什克应道。“我没用多大劲儿,不会伤着九儿吧。”
九儿的双臂有伤,抱着九儿时都格外的小心,生怕再加重九儿的伤情。
“肯定是一片青紫!”佟国赖怒瞪巴什克,“想好怎么给你儿子铺路,额尔赫是武将,你不趁机交接呀?”
九儿踩着佟国赖的膝盖,伸出小手想摸摸他的脸颊,却首次被他避开。
“九儿,玛法好容易才弄好了,你乖乖的待在玛法身边。”佟国赖握住她的小手,“你玛嬷在偏殿,没办法再给玛法涂鹅蛋粉。”
“阿玛,让玄烨留在这里合适吗?应该把这些旧部的关系交给阿诨们或者鄂伦岱、隆科多的。”佟妃有些茫然。
佟国赖摆摆手:“一方面,玄烨多见见人没什么坏处,另外一方面,礼亲王世子福晋和噶布喇夫人不会轻易的放过九儿,趁着她年幼,多增长她见客的机会,若是遇到什么特殊的情况,可以让她在一旁多看看的。”
“怎么觉得你在交代后事?!”巴什克狐疑道。
“只有在过年时,人才能聚齐的,趁着人多赶紧交代一下才是。”佟国赖摆手道。
佟妃红着眼圈嗔怪道:“阿玛,我今年难得在家过年,您就不能让我心情好点?”
“旧部的人往日都各自忙碌,很少能聚集在京城,若是能提前安排好了,我也能放心。”佟国赖说道,“伊尔木,你进宫多年了,两位嫂子也是能多帮衬你的,你要与她们搞好关系,若是.....九儿也要入宫,你这个做姑姑的,可是要护着。”
“是!”佟妃应了。
“郭罗玛法,我也能护着九儿的。”玄烨赶紧保证道。
“玄烨,你们母子的保护不一样的,你待在后院的时间会很少。”佟国赖对九儿有信心,按照九儿的性子,能胜任在宫内的生活。
话毕,佟妃和玄烨母子安静下来,宫内就是个大染缸,又有太后在上面压着,等九儿长大了,情况可能会更加复杂。
稍晚,殿内只剩下佟国赖、玄烨和九儿祖孙三人了,佟国赖乐呵呵的叫着九儿叫玛法。
佟国赖领着四位一脸风霜的武将走了进来,这几人都是佟国赖一手提拔的班底,不管佟国赖致仕多少年,他们都把佟国赖当做都统了。
“起磕吧,玄烨还是孩子,你们就当做晚辈看。”佟国赖提醒道。
几人连声说着不敢,他们各自带了一些见面礼,从富人那边得知佟国维重视九儿,都携带了几分见面礼。
“老都统,您是....有什么后患?!”扎克丹听出佟国赖语句里面的托付之意,赶紧询问道。
在大殿坐着的都是西山大营的将领,也是佟国赖出征常常领着的队伍,几人现在都已经起来了,心里却感激佟国赖的帮助。
“我现在是一把老骨头了,随时有可能就不在了。”佟国赖叹息道,“你们记得躲帮衬就是了。”
“噶布喇也没给您一个答复?”章佳奎宁焦急道,“赫舍里氏的儿郎一向自私自利的,不意外会有此举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