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德里奇耸耸肩,他可不知道还有这么一茬儿。
埃布尔突然有点消沉,低声道:“奥德里奇,温莎朗和安德烈分开了”
奥德里奇挑挑眉,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照理说埃布尔应该开心才是,但他这个样子可不像。
“算了,不说这个了,我回去补回觉,昨晚实在睡太晚了”埃布尔甩着头站起来,和奥德里奇告辞。
“好。”奥德里奇站起身来送他。
等他离开后,奥德里奇把垃圾仔细的收拾好,给自己烧一壶水,来到办公室前坐下,趁着阳光正好,拿出准备好的纸张,撑着下巴思考课程的具体内容。
赫伯特坐在海岸酒吧的角落里,一边喝着黑啤,一边看着手中的斯普尔齐报。
在昨天,幽灵船的消息已经登上报纸,今天也有进一步报道,幸存者的数量又多了一位。
“这倒是不用我麻烦了。”赫伯特嘴角泛起几分苦笑,对这场改变生活的灾难很难释怀。
所有人都死了,包括他一直尊敬爱戴的船长。
他是一个嗜酒如命的糟老头子,在海上奔波了一生,原有一双儿女,但在以前海上还很混乱的年代,被袭船的海盗们杀死了。
不过,他还留着一个孙女还在人世,名叫海莲娜。
如果说卡鲁拉、孤儿院是赫伯特心中的柔软,那么老船长刚刚年满19岁的孙女则是他的心头肉。
赫伯特可以接受自己如同懦夫一样的逃跑,但却无法忘记老船长临死前那仿佛托付的眼神。
他想到昨天去拜访船长家时,海莲娜激动的神情,想到得知噩耗后,她一瞬间的情绪崩溃。
“为什么?”
“为什么!”
“为什么!”
脑中全是她嘶哑的吼叫,赫伯特再次灌了一口黑啤,但气泡冲到气管里,让他把酒呛了出来,咳嗽到满面通红声音嘶哑。
在海上生活的人们都知道大海的模样,她广阔无边,似乎能容下所有的过错,她美若宝石,如果死亡是他们的归宿,那么他们希望可以魂归大海。
老船长说过,他今生已经没有什么梦想,只希望有一天,在孙女出嫁后,可以随大海漂流。
老头子总有人会死去,但痛苦的是活着的那个。
赫伯特双目赤红,分不清是因为咳嗽呛出的泪水还是其他什么。
“赫伯特!”
这时,海岸酒吧的门口传来一声呼喊,是刀疤脸杰克。
赫伯特抹下双眼,高声吼道:“什么事?”
“老伙计们今晚喊着喝酒,来吗?”杰克懒得往里面走,隔着一堆嘈杂的声音用吼叫的方式把话传过来。
“不了,今晚有事!”赫伯特高声回道。
杰克比了个好的手势,转身离开。
海莲娜今晚想去海边,给老头子一个水手的葬礼他想陪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