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卫更不解了,“那他们这么急是要干嘛?”
旁边的人恨铁不成钢,“白痴,咱们王府很快就要有女主人了,咱们王爷这是急着开晕呢?!”
刚从廷尉府回来还没吃饭就感觉已经饱了的谢绍,“……”
晦气!
一大早给他听这个。
陆玖回寝殿只来得及吩咐一句“任何人不准打扰。”之后就将姜幻小心翼翼的放在了床上。
看着床上白壁无瑕,自己日日朝思暮想的人,咽了咽口水道,“我真的可以吗?”
幸福来的太突然,他有些不敢相信,生怕眼前的是一场梦境,轻轻一戳就会破。
看着眼前将她视若珍宝,又恨不得捧在掌心疼爱的人,姜幻叹息一声,莲藕般的手臂轻轻勾住他的脖颈,轻轻嗯了声。
……
……
这一觉,直接从下午睡到晚上。
她真的是累及了,不仅身体累,精神也累,似乎她睡过去,这个男人也没停,不停的在她耳边说着什么。
有些传进了脑海,“姜幻,我会对你负责的,我会一辈子对你好。”
朦胧间,他对她许下了一辈子的誓言。
额头似乎被轻轻触了下。
也是这一下,让她放心的睡了过去。
看她醒,男人也从浅眠中醒来,柔声在她耳边问,“饿不饿,要不要吃点东西?”
确实有些饿了,姜幻轻轻嗯了声。
陆玖轻笑一声,在她额头落下一吻,唤了声,“来人。”
立刻有人将一道道美食端进来。
陆玖其实刚刚就醒了,吩咐厨房做了些吃的在灶台上热着,看她没醒,就又陪着她躺了下来。
隔着屏风,姜幻看着以柳香为首的丫鬟侍婢将一道道菜肴端上桌。
陆玖挥挥手,让人退下。
姜幻从床上下来。
吃过饭,让人将饭菜撤下去,身侧虎视眈眈的男人又凑了过来,在她耳边轻语,“姜幻”
姜幻回头,男人可怜巴巴的看着她,像是要不到糖果的小孩,也难为他摄政王之尊,对她这么迁就忍让,叹息一声,莲臂又勾住他的脖颈。
翌日
姜幻是被一道传旨声惊醒的。
彼时,她还窝在男人怀里睡的香甜,陆玖也还将心心念念的人儿搂在怀里,怎么看也看不够。
柳香在外面敲门,“王爷,姜姑娘,宫里来人了。”
陆玖皱了皱眉,看了怀中的人一眼,看他没有醒来的意思,披上衣服,轻手轻脚走到门口,将门打开一条缝,“怎么回事了?”
柳香还是第一次见自家王爷这么小心翼翼的样子,也是第一次见他衣衫不整的这样将门打开一条缝说话,眸子垂的更低了,恭敬道,“是太后宫里的人。”
“太后宫里的人?”陆玖眉头皱的更深了,“来干嘛?”
柳香道,“说是奉太后懿旨,宣姜姑娘进宫叙话。”
“进宫叙话?”陆玖沉默了瞬,“来人是谁?”
柳香,“太后身边极得宠的林公公。”
陆玖眸子沉了下,摆摆手。
柳香退下。
陆玖关上门,回到寝殿,本以为床上的人还睡着,不想走到里面发现床上的人已经坐了起来,想必也将刚刚的对话听了个完全。
他道,“不想去的话可以不去,”
不料,床上的人在眨了眨眼之后,道,“去。”
她现在代表不仅是她自己。
京城现在所有人都知道她住在摄政王府,和陆玖的关系不一般,甚至,为了讨好摄政王陆玖,不惜将生养自己的丞相府推到万劫不复之地。
也正是这样,京城的人早已将她和摄政王府绑在了一起,她的态度一部分上也代表了摄政王的态度,所以不能再和一前一样任性了。
再者,她也想知道,一向想在朝政上插手的年轻太后找她到底想干什么?
姜幻梳洗起来的时候,前厅等待宣旨的人早就等的不耐烦了,还从来没有人敢如此怠慢太后的旨意。
看到姜幻来,林公公掐着嗓子往前走了几步,细细打量了一眼京城这几天传的沸沸扬扬的卖父求荣的人,道,“姜姑娘好大的架子,咱家在这里可是等了整整一个时辰了。”
柳香去传话的时候,林公公来了就有一会了,但陆玖昨晚就吩咐过,任何人不得打扰姜幻休息,是以等到房间里有动静,她才在在门口出声。
阴阳怪气的,姜幻撇了他一眼,没说话,只静静等着他宣旨。
林公公还是第一次见如此傲慢不知礼数的人,本想端起架子训斥两句,“姜……”
刚开口,门口就又进来一人。
清清淡淡的眸光落在身上,给人的压力却极重,眸底蕴着的锐光也像是刀子,瞬间能将人刺成马蜂窝。
林公公心底大骇,看来外界传言不实,摄政王陆玖并不是因为想利用丞相之女才将他留在身边,而是实实在在的心里有这个人,不然不会给他这么大的警告。
想到这,他心底顿时谨慎了很多。
再开口,便没了刚才的高高在上,公事公办道,“咱家是奉太后之命来传懿旨的,民女姜幻听旨。”
姜幻恭恭敬敬跪下听旨。
懿旨的内容很简单,就是夸了一通前丞相之女温婉端方,德才兼备,不惜为了苍国百姓大义灭亲,故而得到太后赏识,特赐其进宫叙话。
姜幻领旨谢恩。
走的时候,谢绍暗搓搓的塞了一袋银子给林公公。
林公公假意推拒两下,笑眯眯的收了银子,却什么也没说。
谢绍对着马车背影啐了声,“说人话不办人事的老东西。”
回去对陆玖禀报,“王爷,什么也没打探出来。”
陆玖没说话,指尖有一搭没一搭的敲着桌面。
姜幻在旁边喝茶,闻言,将茶杯放下,“这么紧张做什么,她还能将我吃了不成。”
谢绍在一旁出声,“姜姑娘,太后是不能将你吃了,但宫里明枪易躲,暗箭难防。”
他们也是怕她进宫吃亏。
姜幻是庶女,从小又被姜宏海保护的好的原因,几乎很少进宫,宫里的事她只是前世在电视上看过,却是不曾亲身经历过。
闻言,眉心拧紧,“有这么严重?”
谢绍郑重其事的点点头,“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