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先多谢学长了,有个单词啊,叫「迁怒」,学长知道这个单词是什么意思嘛?”
“呵,语文都没学好啊...迁怒就是...”
大猩猩说到一半,感觉到不对,右眉挑起,手上颠足球动作也停了下来。
他怒目横视,“你小子胆敢消遣我?”
“哦?学长何出此言,我可是认真在询问。”
南雅人搬了个椅子坐在窗口,与大猩猩对视,驹场高人数颇多,音乐准备室是梯形教室的设置,这会儿,他在高处俯视着。
欺负人这是事儿吧,一个人,肯定是没意思的。
足球社瞧见带头人这会儿没回去,站在那边,那群人也就都靠了过来,一下子‘声势浩大’起来...
“南同学,算了...”
内山秋实怕了,大汉们灼热而愤怒的目光太蜇人。
“哈哈,你不学学那个弹钢琴的小鬼头?”
“他是他,我是我,刚才我们还在吵架...”
南雅人说到这里,故作醒悟模样,“哦,你用你的猪脑子能看出我们关系很好?”
大猩猩忍不住了,他想用足球砸,被南雅人接了下来,握在手里。
而就在大猩猩想要翻过来的动作进行中,足球一脚抽射,正好砸中那张大饼脸。
对方不愧是运动社的头子,正常而言,足球打到脸,生理是会自然引起反应,眼泪落下来并不稀奇。
大猩猩强忍着反应,还在进行动作,然后...
翻越动作,卡在了一半。
他脑袋上有个椅子,棱角正对准了脑袋,更确切点,是对准了眼睛。
暴躁老哥瞳孔微缩,地理优势导致他强行冷静了下来,被迫选择晓之以情,动之以理,“你知道你继续下去,会有什么后果?”
“撒,谁知道呢,大概就是叫完家长之后,然后互相假意道个歉,说孩子不懂事,现在呢,我们都有未成年保护法,大概关上一些时,就没事了?”
南雅人脸上挂着似笑非笑的笑容,手握长椅,深邃瞳孔不带感情地半眯眼睛盯着领头狼,同样不带感情的,还有他那和曦又寒冷的声音。
“啊!”
他这一声诈响,吓得卡在中间的大猩猩身子颤了颤...
“不用害怕,我只是想申明一下。”
南雅人压了压椅子,下巴抬了抬,“接话。”
“...申明什么。”
“我现在的个人收入呢,能请得起律师。我不知道各位收入几何,也不知道那些律师能干出什么事儿来...”
他又向下压了压椅子。
“我...我不知道怎么接话...”
椅子棱角越往下压,大猩猩瞳孔就越来越小。
“你的猪脑子难道没有想过为什么我有钱能请得起律师?”
“对...对哦。”
“学长难道就不知道,今年的一年生,流传着一些趣闻?”
“.......”
足球社上场的都是二年生三年生,社团一年生暂时都被‘辈分’压制,没办法上场练习。
这会儿没人认识南雅人,但多少都听说过一年级出了个硬茬子的事情...
大汉们互相对视,终于从对方凌厉的气势里察觉到了问题严重性...
说到这里,南雅人也不用椅子作为武器了,他把椅子放到旁边,悠哉坐上去翘起了二郎腿。
“学长,你说我该怎么做呢?”
他接着从口袋里掏出手机,点亮屏幕,瞧了眼推特,又开打了自己的line,放在对面眼前晃了晃,就晃了一会儿,手机放回了裤袋。
足球社都看到Line上面的那张照片——
海鸥翱翔,正值夕阳,斑驳渔船,刚猛大汉双手交叉立于船上,他左眼一处刀疤痕迹,满脸凶残的模样.......
“不是我说的啊,那几位口头禅都是‘喂鱼喂鱼’,知道‘喂鱼’是什么意思吗?”
足球社几人开始了窃窃私语,卡在中间的大汉没被椅子威胁,他倒是自己缩了回去,在窗外老实地茫然摇头...
“首先呢,找XX组的工作人员,安排面包车把人敲晕,然后呢,准备一个集装桶,把晕厥的人搁在里面,随后呢,开始往集装桶里倒准备好的水泥...”
南雅人声动之时,加以动作为这群年轻人解释着行为...
“最后,在集装桶封装好我们可爱的‘鱼料’,在码头,准备下水工程。”
他右手拍着左手掌心,向窗外伸过脑袋,环视半圈,“你们,想体验一下?”
这回大猩猩摇头像是有连带效应一般,也可能被是南雅人说的‘你们’威胁到,足球社跟着一起摇头了...
嘿,频率出奇一致。
真应了那句‘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胜利天平,正在往南雅人这边倾斜...
音乐准备室的推拉门...
打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