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事情也当算作喜讯吧,戎狄高官将领的自食恶果也迅速的传遍了整个幽州城。
戎狄敌军不知商量了什么,突然将那所有营帐收了起来。全军吹起了号角,那一刻真正的战争才拉下帷幕。
西城门外,戎狄敌军前一列弓箭手,双手持着箭矢。一声令下,无数支冷箭纷纷向城墙上袭来。
魏安阳眼疾手快,连忙拉着苏榛榛蹲了下来,躲在城墙后边。
一波接着一波,戎狄人似发了疯一般疯狂的朝城墙上射着箭矢。
紧接着,那倒放在城门口的木桩子又被人拾起来。木桩子左右两侧各四人,八个人一组小队,开始朝向城下的那扇铁门发起猛烈的撞击。
一时间,幽州城西城门的城墙上,幽州兵卒开始手忙脚乱的应对。
两军彻底打了起来,无数的将士受伤,被担架从城墙上抬了下来。
军医紧急地借用了城门下的地方,搭建了两个简易的棚子负责伤兵的救治。
听到两侧兵卒哀嚎无比的惨叫声,苏榛榛轻拂衣袖,看了眼魏安阳然后顺着阶梯走到下面。现在这场战争是无可避免的,她们必须要守住。
石块仍源源不断的运送到城墙上去,戎狄用来抱住木桩子撞门的兵卒,换了一批又一批,死伤了一批又一批的人。
双方不断的交替射箭,两侧均有不同程度的伤亡。
战场并非是拼哪一侧人死的多少,而是拼哪一侧能活下来的更多。城门是戍守幽州的关键,是所有外敌想要入侵的必经之地,这便是幽州的生机。
苏榛榛的脑海不断演示着自小看过的那些兵书,何以少攻多,何投机取巧。
顾岭树独自一人站在高墙旁一个伸出去的小角落里,没有人的箭能够射向他,因为在射向他之前已经被他那把白色短笛硬生砍断了。
他并非看热闹,只是站在一处高地俯视着两侧的异动。
苏榛榛突然回头看了眼城中,她想起来之前密云湖畔那次。边防营靠的是飞沙走石,吓得那群死士自乱阵脚。
或许,她们也可以声势浩大的吓跑敌军?
她问:“如果边防营的援军来了,我们有胜算吗?”
魏安阳想了想,摇了摇头:“就算幽州的边防营全来了,但此次戎狄出动的兵力太过强势,他们少说也有十万大军。光是幽州边防营这点兵卒,怎么可能有胜算?”
所以即便能撑到边防营军过来,还是依旧勉强防守吗?她心想着,边问道:“若是找最近的援兵,需要多长时间?”
“大概需要两日。”行伍长颤巍巍的回答。
她点了点头,自己的想法虽然稚嫩,但却是可以一试。
苏榛榛说:“那我们就坚持两日吧,不过还得有个人去请援军。总之,所有事情都打着最坏的结果吧!我记得幽州的边防营有一招,能够掀起漫天砂石的?”
行伍长点头:“的确,只是那有什么用?”
“壮大声势,只要敌军不知道我们究竟有多少人,那么就不可能真的强攻。总之先准备起来吧,还有那木桩子,总向下撇石头是不够的。”
“那该?”
苏榛榛嘴角敛起一抹邪魅的笑,“浇黑油,用火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