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梓的电话里,又传来了年轻女人的声音,甜美可人,有两分熟悉。
李苡铭想了想,“糖糖在你那儿?”
“我在她家。你托我查的事,我总得上心啊!”
“所以呢?”
“宋雅安的圈子很简单,不过,你一定想不到。”
楚梓的语气正经了三分,“我从她的通话记录里,找到了个多神秘的人。”
“神秘的人?”
能让楚梓如此评价,那说明这人藏得很深,身份也是真的成谜了。
“对。电话号码还在顺着查,我先告诉你一声。”
“好,我知道了。”
楚梓把一个号码发了过来,就被糖糖叫去玩去了。
李苡铭喝完了咖啡,冲洗了杯子,放进消毒柜,边往房间回去,边盯着那个号码看。
是个陌生号码,她没见过。
这个人,和宋雅安到底是什么关系呢?
上午九点多。
赫德女士带着几个人来了医院,一是,探望马克和露西娅,二是他们都想亲眼目睹李苡铭是怎么凭着一包银针、那些他们了解很少的中药扭转局面。
这么多来自各国的年轻一代天才们,还是第一次看到这种神乎其神的医术。
长短粗细不一的银针,将马克扎成了只不能动弹的刺猬,他们光是看着就忍不住同情马克。
马克这个当事人,却无事人般,还隔着玻璃窗和众人打招呼。
李苡铭落下最后一根针,又看了眼他恢复良好的伤,转身出去。
众人对她一通彩虹屁。
赫德女士默默打量李苡铭,其他人都去露西娅那边时,她开口,“李苡铭。”
李苡铭停下脚步,把银针给了利昂医生,拜托他先拿去消毒。
“您好。”
赫德女士古板的脸透出三分欣慰,七分探究来,“这段时间,你辛苦了。”
李苡铭微微一笑,“还好。”
总算有个好结果就是好的。
昨晚的那个小插曲,还是被利昂等人转告了赫德女士,她留在最后。
找马克和露西娅一起说了半小时才出来。
李苡铭送她出去,两人沉默着,一路穿过长长的寂静的消毒通道。
很快到了楼下。
赫德女士停了脚步,看她,“就到这里吧。”
李苡铭笑了下,说:“好。”
赫德女士却并没有立即离开的意思,而是安静地打量了她将近两分钟。
李苡铭都快被她看得不自在了,疑惑的问:“赫德女士?”
这种欲言又止又什么也不问出来的样子,真是倍感压力啊!
“你和易是朋友?你们怎么认识的?为什么他对你的事,有求必应?”
好吗,要么不问,要么就是三连问。
李苡铭脱口而出道:“是国内见过几次,我们只是普通朋友而已。有求必应算不上,是易先生个人对慈善事业很热衷而已。”
往蓝山镇砸那么多钱,她是真的不相信,因为她。
“既然你不愿意如实相告,我也不多追问。”
赫德女士目光复杂,似笑了一声,“有件事我要提前和你说一声,你这次做得很好。引起多方关注,有几个学校都让我问你一下,你愿意不愿意留在这里?”
“留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