投影电脑一闪。

施伯坦恩打开了精心制作的关于吕凡生平的一个资料片。三维投影中的吕凡淡定自若，或者在教室里看书，或者在校园里散步，然后是杏花小学，吕凡在教孩子们高等方程……

“他！就是那个把龙国科学重新带入正轨的人！”

“不是阎！阎是个老顽固！”

“这个人，今年23岁！来历不明！我们无法确切知道，他是如何掌握前沿科学知识的！”

“对了！他也是阎在龙国最优秀的学生！”

“绅士们，原谅我只知道这么多……但事态已经十分严重！他，已经知道了磁场和高能粒子的真正关系，从高能辐射分布来看，我可以有把握地说，这个可怕的人，知道的一定比我们多！”

“最后，你们都看到了那些古代服饰了吗？那是龙国古代的一个术士团体的服饰，也就是龙国的毕达哥拉斯学派……”

全场一片静默，

人人心里都是一句话——

“不可能！龙国人没有这个能力！”

“龙国也有科学传统……？”

但这些人都是行家，已经看懂了施伯坦恩的推测——

吕凡带领的团队可能已经弄明白了关键！因为，那种强大的辐射异常，在最近半年已经明显减弱，说明实验肯定已经取得了突破性成果！否则，这种实验还会继续下去，也许会持续数十年！

同时，他们也被那种奇特的术士团体震撼了！

那种科学团体，在他们理解，只有古代的雅典、中世纪的修道院才存在过……这就是科学的核心文化！也是科学的秘密之一！因为科学都是团体的，必须有一个氛围……没想到，龙国竟然也有这个核心竞争力？！

震撼之余，他们都感到了事态的严重！

……

其实，

施伯坦恩已经很厉害了，至少比那些瞎比比的郭嘉牛逼多了！

他的团队一直在研究可控核聚变，经过十几年的探索，施伯坦恩已经意识到问题所在——过去的套路都是错的！只有用一种粒子排列构成的容器，才能实现可控的聚变反应！什么托卡马克磁场束缚，都是错的离谱的东西！

这个认识是突破性的，虽然走了十几年弯路，也十分值得。为了尽快找到这种“粒子容器”，施伯坦恩提交了一个实验方案，获得了漂亮国有史以来最大笔的官方投资，在西部沙漠建立了史最豪华的强子对撞机。

经过多年研究，施伯坦恩已经摸索到了一些东西。

他已经知道，一定要先弄清楚原子核内的强相互作用力（核力），才可能制造出一个有效的“粒子容器”，否则一切都是白搭！

凭良心讲，这个见解已经相当了不起了。但施伯坦恩的问题是，仍然在用老办法，根本不敢去想一般原理！

因为，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全世界物理学界都停止了基础研究，每个人都把“核力”看成了无法逾越的障碍。所有实验室，都在用计算机模拟这种力，没有人有能力，甚至也没有人有这个勇气，去提出一个核力的基本方程！

甚至到了这个时刻，施伯坦恩仍然坚定地认为，龙国也是在收集对撞数据，搞计算机模拟！因为，他心里坚信，核力是随机的，没有确定性规律的！

那是一个随机的过程，只能用计算机模拟！

谁要是去思考核力的经典规律，那不仅愚蠢，还极度狂妄，注定了徒劳无功！

这，

就叫做“掷骰子的帝”假说！

……

而吕凡，系统绑定之后，立刻就洞察到，核力并不是大家说的随机过程，而是存在一个确定的结构的！

他很快就弄明白了这个力的一般方程，那就是拉马努金笔记本里的一个方程与卡拉比-丘空间的对应关系，且他的学生刘雄已经试验确证！

现在，吕凡已经研制出来第一个“强物质膜”样品，可以说已经把施伯坦恩甩到了几公里以外！凭施伯坦恩的天分，这辈子也不可能掌握核力的一般方程！

而不掌握方程，看似只隔着一层纸，实际却是十万八千里。

阎震宁曾经打了个比方——

人类知道苹果落地到掌握自由落地方程，用去了8000年！就算从希腊时代算起，也有2000年！按照这个类比，人类现在对核力的认识，相当于古希腊人对自由落体的认识，还处在一个相当表面的阶段！

对此，吕凡可以有把握地说：漂亮国要掌握核力方程，至少需要50年！不客气地说，掌握核力，意味着龙国进入了青铜时代，而其他国家都停留在了原始人阶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