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炙几人闻言一惊,各自在暗地里准备好战斗。符才前一步,对着铜像躬身道:“我等在此休息,不曾想惊扰了毕沙大人,致其大怒,与我等对战了起来。只是我等修为薄弱,哪里是毕沙大人的对手,幸好有此地庇护,才得以从毕沙大人手下逃得性命。至于毕沙大人怎么死的,我等确实不知。”符才将其中事情的经过如实说了一遍。
铜像听到他的言辞,机械般头颅点了点头,发出一阵“滋滋”的金属摩擦之声,“确实,你们几个如此弱小,怎么可能是它的对手。不过。。。”铜像还想再说什么,周身的气息却是开始动荡起来,一股股磅礴似大海般的气流从铜像身体之中冲击而出,雪炙几人抵挡不得,向后退出了数丈。
而铜像则躬下身来,双手捂头,身体摇晃不定,口中则传出阵阵机械般的嘶吼之声。半晌过后,一点金光从铜像额头中央激射而出,如同瞬移般来到了一名天符宗弟子的眼前,没入其额头之中不见了踪影。雪炙几人顿时大惊,天符宗的其他几名弟子手中符光闪动,而雪炙身边的飞剑也大亮起来。
不一会儿,那名弟子周身气流开始无风自动起来,一股深渊般的博大气息涌出,雪炙几人被此气息压制住,半跪在地动弹不得。半晌,那名弟子则睁开了双眼,其中一点金光一闪而没。他围着周身看了一下,似乎是在欣赏自己的新躯体一般,“清浊?嗯,不错,”那名叫清浊的弟子自言自语的说着,而他周身的气息则随着他眼睛的睁开而慢慢消散开来。
雪炙几人在远处依然亮着武器戒备着,清浊半晌欣赏完自己的身体,这才看向他们几人。“好了,以后我就是清浊了,你们就是我的同门,我们一起去天符宗。”清浊开口对几人说道。
“这。。。”符才愣住了。
“怎么,有意见?”清浊周身又有危险的气息露出。
“岂敢,我只是担心我们宗门破烂不堪,污了大人的眼,”符才连忙辩解道。
“那倒也是,不过我是不怎么在意这些的。符门正好与我的功法相合,我也正好去看看这么些年过去了,后辈们有没有什么长进。”清浊说着伸手一招,那尊铜像连同供桌之的那幅画一同浮了起来,在空中慢慢缩小,直至没入了清浊的衣袖之中不见了踪影。而清浊收了这些东西之后,便向着大殿石门处行去,此时大殿四周墙壁的阵法已破,石门被清浊一推而开。
雪炙与天符门的三人相互看了几眼,连忙跟了去。
数个月之后,南漠洲南漠部西北某处沙漠里,雪炙、符才、清浊、拜娄、宁天几人正在其中行走。他们头顶烈日,脚踩黄沙,漫步在这风沙漫漫的天地里。
符才走在最前方,当众人来到一处沙丘围成的谷地里的时候,他停了下来,从怀里掏出了一张明黄色的符纸,真气注入之下一束金黄色的光芒从其中一透而出,照射在前方的沙漠半空中,一条通道便在光芒的照射之下显露了出来。
“我们到了,”符才说了一声,便走进了那处通道里。身后几人跟着他步入了通道,不一会儿来到了一处山林之中的广场。等几人全部进入之后,阵外的符纸则亮着金光的沿着通道来到了符才的身前,被符才一招之下拿在了手中,之后揣进了怀里。
“后辈们真是人才辈出呀,这么大的挪空之阵都能布置的出来,”清浊看了看周围郁郁葱葱的草木树林这样绝美的景色,啧啧出声道。
“那是,我们祖师爷可是出了名的符阵道高手,”宁天昂着稚气的小脸,一脸的得意。数个月以来的相处,几人发现清浊这个人除了自大傲慢之外,还是很好相处的,在他面前慢慢的不再那么谨慎,相处的也十分融洽起来。至于那个真正的清浊,众人似早已抛之脑后,忘了个一干二净。
“切,在我面前还有什么高手可言,就这粗陋的阵法,我分分钟挥手便能布置,”清浊鼻孔朝天,轻视的说道,哪还有什么绝世高手的风范。
“是是是,我们清浊大仙才是这世间的第一高手,”宁天见清浊如此,连忙围在他身边拍起马屁来。
清浊听见宁天的阿谀之声,头抬得更高,脸的得意之色甚浓。
雪炙与拜娄对视一眼,苦笑的一摇头。这一路,清浊与宁天两人这样的对话不知发生了多少次,两人听的耳朵都要起茧子。次次都是如此俗套,而清浊不仅没有反感,反而越发的享受宁天的阿谀,这让有些心气的拜娄与雪炙感到分外的烧心。
几人跟着符才沿着山中小道,一路向山攀登而去。没过多久,几人来到了一处直径达数百丈的大型广场,广场的地面均由石板砌成。广场的前方一个大殿出现在众人眼中,大殿顶中央的位置书有一牌匾,其“天符宗”几个字在光芒的照耀之下分外亮眼。
几人来到了大殿的中央,其中几位天符宗的长辈正在闭目养神,而方首座则坐着一位头发、胡须发白的老人,这位正是天符宗的宗主白符。
符才来到白符下首的位置,对其一躬身的道:“宗主,我们回来了。”而身后的几人则也同样的对其躬身行礼。
“嗯,”白符睁开了双眼,对符才点了点头。“此去之行可还顺利?”
“回宗主,我们一路都十分顺利,这兽潮并没有进攻城池,村庄,因此我们过去抵御并没有费太大力气。”
“嗯,那便好。没什么事你们便回去休息一阵。”
“宗主,你看这个,”符才从怀里掏出了一张符纸,之光芒散溢,流光溢彩。
“哦?天符?”白符看了一眼,伸手一招之下,符纸来到了他的手。
“很好,有此符在,我宗实力又能提升许多,此事符才你记首功,回头自去藏书阁领赏吧。”白符端详了天符半晌,伸手一划之下,一条泛着淡淡白光的裂缝出现,而其手中的天符则自飞起,没入裂缝之中不见了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