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亡,追杀,珍宝阁,琳琅宝刀,神秘布料,在一翻回忆之后,他终于才算说了对方的身份:“珍宝阁的金牌杀手,怎会落魄到如此地步。难道,珍宝阁倒闭了?”
孙长空的话显然刺伤了那名女子易怒的心灵,听到这里她已忍无要忍,直接挥剑朝孙长空斩去。
“小子!纳命来!”
可令她万万没有想到的是,自己势在必得的一剑在对方眼里竟比孩子打闹还要儿戏,剑尖划过对方绵掌之时,一股浑厚的内力由掌而发,直接宣泄在剑身之上。那女子之前没能提防,以至于在强力袭来之时竟没能握住剑柄,让自己的佩剑如同惊弓之鸟一般飞射而出,直接戳在了一旁的地面之上。
“你的力量为何提升了这么多,这不可能,绝不可能!”
女子明明记得半年之前对方还需要自己手下留情才能侥存残命。可现在的孙长空就像吴下阿蒙,三日之间就要刮目相看。这种飞跃似的成长,简直到了令人发指的地方,让那名女子嫉妒不已。
“呵呵,这有什么,只不过是运气好了一些罢了。不过看你的样子,过得并不是太好啊”
孙长空不认为自己出言不逊,他只是在陈述事实。
现在那女子蓬头垢面,衣不避体,一双不知多久没清理过的绣花鞋上已经见了泥,其上的图案更变得暗淡无光,好像丢了魂似的。
“要你管!我就是沿街乞讨也和你没有关系。别以为打飞了我的剑就能为所欲为,别忘了我可是杀手。一个杀手要是没有几十上百种杀人技巧如何在江湖之上立足?今天算你走运,就让你见识一下我薛菲菲的可怕之处。”
那叫薛菲菲的女子在同一时间,竟从自己身上十六个不同的地方取下了暗器,并向同一目标孙长空身去。天空之中立时昏暗一片,好像被无数蝗虫包围了一般,阵势相当吓人。不过,这只能唬住一般人,对于孙长空来讲这不过是一碟小菜,挥挥手就能轻松接下。于是,他真的架起了双手,在天空之中乱摸一能,那些暗器遇上孙长空的双手,竟好像老鼠见了猫似的,气势立时萎靡不说,而且力道也骤然消失,散落在孙长空的四周。
化险为夷之后,孙长空轻轻拍了下手,得意道:“还有别的本事吗?”
眼见自己的强势杀招被对方三下五除二轻松化解,薛菲菲的脸都给气歪了。就在她准备使出平生之中最强一式的时候,孙长空突然出手制止道:“你确定要出手吗?这可是你的最后一次机会,如果你还杀不了我的话,那死的只会是你!”
孙长空的语气听似相当平静,但其中却隐含着一股咄咄逼人的杀意,叫人不得不为之胆颤。薛菲菲知道对方没有在说笑。他既然这么说,必然能够做到。
“好吧!我放弃!”
出乎乌鸦道人的意料,他本以为对方会拼尽全力,坚持到底。谁成想,这名女子竟是这般识相,一句话就给唬住了,他不知道自己该赞扬对方聪明呢,还是该说对方愚蠢呢?
孙长空朗声大笑,走到一旁将地上的佩剑双手呈给了对方,开口道:“原物奉还。”
薛菲菲的脸上毫无愧色,而是摆出一别心安理得的样子,欣然接受了对方的示好,随即道:“我并不是怕了你什么,只是担心动静太大把外面的追兵引来,真是邪了。”薛菲菲愁眉不展,脸上那种含苞待放的样子还真让人不得不怜惜几分。
“怎么,你是不是惹了什么大人物,让人家一路追踪至此?呵呵,这也难怪,像你们这种亡命之徒,有这样的下场也是理所应当。不然,你们也就失去存在的价值了吧!”
对于孙长空的恶语相激,薛菲菲不以为然,然后才说道:
“这天下之大,还没有我不敢动的人。只是这次奇怪了,刚一入城就被一群不知从哪窜出来的狗腿子盯上了,一开始我还能应付几个,可之后人越来越多,正所谓双拳难敌四手,我只得逃了出来。谁知,居然能这里遇上你。话说,旁边那个猥琐老道是谁啊?怎么看,你们也不像父子。”
不等孙长空说话,乌鸦道人先冲了过来,怒气横生道:“你说谁猥琐?我乃草堂第三代单传弟子,拥有门人上万,堂堂一派之长,也是你这种黄毛丫头能污蔑的?”
趁着对方不明自己的底细,乌鸦道人想好好诈对方一把,好让这女子不再小看自己。可薛菲菲上前打量了下他,显出一副极端鄙视的样子,随后爱搭不理道:“就你还一派之长?我看你也就是蛇鼠窝里的一粒屎吧?”
“你!”
乌鸦道人允许别人看不起自己,但绝不能容忍自己的草堂遭人诋毁,正所谓人活一口气,他已忍无可忍,更无需再忍,手中夺命幡直刺薛菲菲肋间,后者当下一慌,差点着了道,多亏孙长空突然出手,挡下了乌鸦道人的攻势,然后道:“前辈息怒。薛姑娘是吧,你可要看清楚了眼下的形势,现在的你可是腹背受敌,如果这个时候让别人知道你在这里,呵呵,恐怕不用我们动手你都会立即成为一具死尸吧!聪明点,和我们合作,说不定,咱们还能互相帮助。”
薛菲菲惊魂甫定,看着对方坚定的眼神,她才略带玩味道:“互相帮助?怪不得你们会躲在这个人迹罕至的地方,原来你们也遇到了麻烦!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可真是缘分啊!”
说完,薛菲菲竟像一只小麻雀似的,跳着来到孙长空的身边,一把抱住对方的胳膊,摆出一副小鸟依人的样子。孙长空心道不妙,这么看来他们好像是被这丫头赖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