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子的修为什么时候到了这种可怕的境界了,枉我在外面学了多年,回来居然发现和他相差无几。早知这样,我还不如留在这里陪你呢”
方柔的眼神之中不禁流露一丝愧色,但随即又消失隐去了,若不是孙长空观察细致,也许还难以发现这一点。
“过去的事还说它干嘛,如今你能在我面前,这就足够了。”
说着,孙长空忍不住又牵起了方柔的纤手,饱含温情地安慰道。
再看对方脸上早已是绯红一片,美丽得如同雨后海棠,令人心驰神往。
“你们的情先调着,我去旁边吐会儿”
三胖的脸上再次显出痛苦难为的神色,几步钻入花坛之中,不知了去向。
要说方惜时对女儿的宠爱,不亚于世间,任何一个做父亲的。母爱伟大,父爱深沉,不善表达儿女情长的方惜时只得用这种不干涉的方式来体现自己的父爱了。
所以直到三天之后,他才传唤方柔去大殿见他。
不得不说,现在的方柔比起当天刚回仙苑的时候要好看的多了。不仅之前的倦色全然不见,脸上甚至还透着一股温润的粉红。看来,爱情的力量果真强大啊!
“柔儿,这几天在门中待得还习惯吧!”
“习惯,习惯得很,多谢爹,不,是掌门关心。”
在苍北仙苑中,有个明令禁止的规定:凡是苑内弟子,不许和长老、师父包括掌门攀新带故。即便是亲生父子,也要装作不相识,只有私下里才能相认。虽说,仙苑之中还没人敢直言掌门的不是,但为免他人说闲话,方柔只得这样。
“长空怎么样了,前些天受的伤好了吗?”
原本,方惜时在苑中是一个不问世事的“闲人”。今天不知怎的,居然会主动关心起别人来了。这让方柔这个做女儿快干二十年的她着实有些不可思议。
“哦,哦快快好了。我给他用了飘渺云巅的疗伤圣药,保准药到病除,您就放心吧!”
“为了他,你还真舍得下血本,连飘渺云巅不外传的圣药都用上了。看来,云裳上人对你还真是疼爱有加啊!他就不怕我拿了药试出其中的配方吗?”
方柔似乎闻到了方惜时的醋意,哭笑不得的她只得求饶道:
“掌门,不,爹你咋这么说呢?师父担心我这个徒儿回来路上的安危那是理所当的,几颗疗伤药又能算得了什么。怎么的爹,难道你真想拿药想去研究一下?那可不行,出来时候师父千叮万嘱,要我务必要保管好圣药,就算临时吃了也不能让它落入别人之手。爹,你不会是想为难我吧!如果您真要动手抢的话,那女儿我也只能按师父说的办了。”
话音刚落,方柔伸手掏出一只巴掌大小的白瓷圆瓶,拔下塞子,张口就要往肚子里倒。
“别,柔儿,爹和你开玩笑的。这圣药的药效委实神奇,但药性燥热,无病之人吃了非要口鼻窜血、火毒攻心不成。”
见到方惜时终于露出慈父的姿态,方柔这才喜笑颜开,撒娇般地飞到他的跟前,二人就此享受天伦之乐去了,不再赘述。
方柔离开之后,孙长空和三胖又暂时恢复到了二人小队的状态。而三胖向来就是一个嗜睡的人,天一黑,就回屋休息去了。漫漫长夜,只剩孙一人留在房中。
这几天,除了陪着方柔到处转悠,他几乎把全部的精力都用在了疗伤的事情上。方柔再厉害,也不能保证每时每刻都待在他的身边保护他,快点令自己强大起来才是解决问题的根本办法。
“苍生心法都快让我给荒废了,刚好,对于无二真经图我又有了一些领悟,就趁今晚好好再磨合一下吧!”
说做就做,孙长空推开房门几个翻腾便飞出了院墙,一直朝人迹罕至的效外行去。真经图高深莫测,如果被别人发现只会令自己引火上身。在确保自己足够强大之前,他必须要小心行事。
夜晚,雾气朦胧,月光时而隐汉没,时而出现,前路忽明忽暗,不知怎么的,就连孙长空也不知来到了何地。忽然,耳畔响起的一声刺耳轰鸣,使他差点丢了魂。
“这是谁,大晚上的不睡觉跑这来干什么?”
孙长空心中一边嘀咕着,一边朝声源走去。以免暴露自己,他暗暗运起了无二真经图中的雏鹰展翅图,脚下的重量一下子便轻了十之八九,就算修为比他高个一二个大境界,也未必能立马察觉。
于是乎,孙长空就这么如鬼魅一般翩然来到堆碎石的后面,然后向外瞧去。这一看不要紧,孙长空差点叫出声来。果真是冤家路窄,越怕什么越来什么。站在碎石后方,劈出一道一道振聋发聩掌力的不是别人,正是他的对头,沈万秋。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沈万秋,我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