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个人,无一例外都是世界上最顶级的强者!
“不可能!这不可能!”德古拉呢喃自语,表情扭曲。
“没什么不可能!你这,不过是蛮夷粗陋无比的把戏罢了!”罗夏扭了扭脖子,朝着地上狠狠吐出一口带血的唾沫。
接着,他慢慢抬起右手,以同样的动作,在空气中对着德古拉用力一握。
庞大法力山呼海啸般从四面方砸向德古拉,四处都闪烁着清光。
“嘎吱。”
只听到一阵让人牙酸的声音,德古拉整个躯体被瞬间碾碎。
离地半米的空中,漂浮着一团不规则的碎肉。
罗夏冷漠松开手,那团碎肉就啪嗒一声掉落在地上,不断地蠕动起来。
这团碎肉,似乎还拥有着生命力,正在努力尝试着生长。
“太上勃下!”
罗夏双手抱阴阳。
“天师令行!”
他双手快速结印,只能看见一片残影。
“天神地抵,人鬼咸听!”
一股莫名浩大的气息从他身上浮现,庞大能量托举着他飞升空中。
“雷公电母,听我号令!”
话音刚落,天空中便刮过狂风,头顶出现一大片雷云,其中粗壮电蛇跳跃。
“疾!”
无数道雷霆自九天之上降下,在降落到半空中的时候,漫天雷海收束在一起,化作一个模糊人影,朝着地上飞去。
这人影左手执锲,右手执锤,狠狠砸在那团碎肉之上!
天地间瞬间爆闪,无数细小的电流在房屋之间流窜。
整个街区,似乎都变成了雷电的领域。
半晌过后,狂暴的能量乱流才慢慢散去。
碎肉所在的位置,出现了一个足足有十几米深的大坑。
模糊人影漂浮在深坑之上,仿若是真正执掌雷霆的神祇。
罗夏望着那个身影,心中莫名浮现出一种感觉。
他似乎透过那跳跃的雷霆之间,瞧见一个龙身人首,身着长袍的中年人,正坐在蒲团之上和善地看着他。
“这身影难道真是雷公吗?那些三清座下的仙神,究竟都去了哪?”罗夏精神有些恍惚,轻声呢喃。
他忽然莫名感觉到恐惧,在这个三清圣人制作的系统之中,隐藏着什么惊天的秘密。
上一世那些传说中的强大仙神们,与这个秘密有着极大关联!
而自己的穿越,乃至获得这个系统,似乎根本不是偶然!
不能想这些了,得先要解决掉眼前的问题.......
罗夏狠狠搓了搓自己的面庞,提醒自己将注意力集中在眼前这个血族始祖身上。
德古拉作为连死亡都无法消灭的永恒存在,根本不可能被这种程度的攻击所消灭。
果然!
深坑之中飘荡起朦胧血气,四周再次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
如同泉涌一般,鲜红色血液在深坑之中喷涌而出,很快淹没整条街道。
血液流淌到罗夏身前时,被一股无形力量挡住,拍打在空气墙上,溅起朵朵浪花。
“这就是你体内的那种神秘力量吗?我能够感知到,这种力量的确很精妙!”
“我,已经迫不及待想要获得这种力量了!”
血河之中传出充满磁性的低沉声音,有着德古拉一贯的优雅。
接着,鲜血长河之中便翻涌起巨浪。
身着中世纪礼服的男人,就站在浪头上,低着头俯视一切,眼神睥睨。
他身上涌动着血气,无尽血河将他慢慢托举到高空中。
“归来!”
德古拉仰天咆哮,声音如雷声滚滚,辐射整个波士顿东区。
所有在波士顿东区的人,全都听见这一声咆哮。
在他们抬头的一瞬间,便瞧见高空中奔涌的血河,以及中心处那个如同魔鬼一样的身影。
无数怪物猛然停滞,而后同样望向高空的那个身影。
接着,他们也开始咆哮起来,嘶吼声连城一片。
“他就是那位天师空中怪物的源头吗....”
在波士顿东区边缘处,胖警官也瞧见了那个可怖的身影。
他们布置的第一道防线已经被彻底突破,在他身边,只剩下三四张疲惫的脸庞。
而如同潮水一般的怪物,就停留在他们三步以内的距离,正朝着天空嘶吼。
“这就是上校想要埋藏在那个研究中心里的怪物?”
隔着两个街区的大楼内,队长站在破碎的窗边,呢喃自语。
而艾米莉,怯生生抱着头蹲在角落里,看着远处奔涌的血河,脸庞上满是恐惧:“你答应不会丢下我的,你答应的.......”
所有东区的幸存者同样看到这副场景,他们脸上都露出绝望。
单单是那些打不死的怪物,就能摧毁掉小半个城市,更何况这些怪物的首领。
“没有希望了,没有希望了......”
“军队呢?军队怎么还没有来?”
“神啊,救救你牧养的羔羊吧......”
一时间哭声四起,哀鸿遍野,所有人都像是脊梁骨被抽掉一样,佝偻起身子,脸色灰暗。
“归来!我的子民!”
天空中再次响起雷鸣般的声音,血浪越来越高。
接着,所有怪物毫不犹豫朝着血河的位置奔行而去。
在触碰到血河的一刹那,他们身体瞬间融化,融入长河之中。
随着怪物不断融入,血河覆盖的范围越来越大,几乎笼罩整个天际。
几只飞鸟掠过,血河之中瞬间伸出鲜红色触手,强行将它们融入血河之内。
“再精妙的能量,在绝对力量面前都是无效的!”
“你,不过是蝼蚁罢了!”
德古拉脸庞扭曲,死死盯着地上那个身影。
罗夏没有言语,用力一跺脚,直直飞上高空之中。
周身法力涌动,清光大放,散发出庞大气势。
“呵,蝼蚁吗?几天前,那个比世界还要庞大的怪物神明也是这样说的。”罗夏从怀中掏出一张黄纸,上面刻画着奇怪的符号。
似乎是写着,神鬼赦令。
接着,他将符箓往空中一扔,双手抱阴阳,飞速结印。
黄纸猛烈燃烧,其中逸散出可怕的气息。
而后,一个同样庞大到几乎遮蔽天际的卦阵虚影同样出现在他身后。
“哪怕仅为蜉蝣又何尝不可撼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