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一个地方待久了会烦躁郁闷,马也是。
嘶风在绛庭的时候还时不时地能和张三花去出任务,等到了上京就一直被关在马厩里,虽说吃食不差,也有人打扫卫生有人刷毛,主人还时不时地来看他给他加点餐,但时间一长确实也让马烦躁。
他可是日行千里的好马,被这么关着,真的是骨头都要锈了。
张三花去看嘶风的时候就觉得他情绪不大对,给他喂了他爱吃的加了红糖的黑豆饼他也还是恹恹的。
摸了摸嘶风的鼻子,张三花叹了口气:“嘶风啊,你是不是也想绛庭了。”
嘶风打了个喷鼻,溅了张三花一手。
嘶风:并不,这里吃的好多了,还有小母马,要是能撒开了蹄子跑跑那就更好了。
张三花看了看手上的鼻涕,皱了皱眉,蹭到嘶风身上。
“我也有些想,那边多好玩啊,想揍谁揍谁,不高兴了就去找西荒蛮子,出了气还有军功拿。”
嘶风:每次搞一身血还要老子驮你,要不是干不过你老子早就跑了。
“你说王将军也真是的,扣着我干嘛。那新将军要是看我不顺眼我走就是了,他还能拿我怎么样。还说想法让我混个封号,封号有什么用,能吃?”
说着话,张三又抓了一把豆饼喂到嘶风嘴边。
嘶风:这是不是你刚刚在我身上擦过的那只手??
见嘶风不吃,张三花眯了眯眼,嘶风耳朵一竖,认命地张开了嘴。
“这才乖嘛。”张三花满意地拍了拍手,觉得有些发黏,又在嘶风身上擦了擦。
嘶风:我昨天刚刷的毛。
“看你这么乖的份上,明天带你出城跑跑吧。”
嘶风:主人你手还脏么,来来你再擦擦。
一巴掌拍开嘶风蹭过来的头,张三花轻笑了一声。
张三花说到做到,第二天就套了嘶风出门。陈悠本来也想跟着去,但张三花嫌她骑术太差不想带个菜瓜就坚定的拒绝了她。
一出城,张三花上马一抖缰绳,嘶风就跟疯了似得撒蹄子就跑,但又被张三花强行勒住。靠近城门的区域行人多,马跑起来容易出事。
等到出了城郊,张三花才放开对嘶风的钳制,让他好好地跑了一通。
“张伍长!”
听到有人叫自己,张三花挑了下眉,把马停了下来。回头一看,啧,又是小侯爷。
怎么感觉在哪都能碰见这货。
“张伍长,还真是你。你这是有急事?”
张三花坐在马上高高在上,丝毫没有下马的意思,应付地行了个礼。小侯爷仰着头看她,也没有介意的意思。
“急事倒是没有,就是马憋久了,带他出来透透气。”
“啊呀,我怎么忘了。张伍长常年与西荒人打交道,骑术一定不错。”杨硕似乎想到什么,眼睛一亮,“是这样的,过几天我们有个小聚会,哥几个切磋切磋马术骑射什么的,你要不要也来参加参加。”
张三花没明白和西荒人打交道和骑术好有什么必然联系,但仍是给面子的露出了一丝微笑。
“不去。”
被张三花干脆的回答噎了一下,小侯爷决定再努力一下。
“来吧,最近上京有名的青年人物大都会来,就当交个朋友。多个朋友多条路怎么样?”
张三花仍然不感兴趣,她又不想留在上京。
“邹衍又酿了新酒,张伍长不赏脸去尝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