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三花深吸一口气,她又想打沈望了。
“对了,张三花,你到底什么背景,和我说说呗。”
张三花斜眼睨了沈望一眼,见他一脸的好奇显得那么的猥琐,实在是仍不住,对着他的脸就是一圈。
“我觉得姑奶奶这个称呼听好听的。给我记住,以后你就叫我姑奶奶了。”
“哎我说你个姐儿你不要以为我让着你你就。”
“彭。”
“我错了我错了,姑奶奶姑奶奶,你是我亲姑奶奶!”
从沈望那里回去,张三花只觉得神清气爽。沈望这小子,没事果然应该多揍几次。
回了自己帐篷,张三花向悠悠问起用军功换钱的事。
“确实是有这件事,但一个人头才换一两银子,很划不来。”
张三花摸了摸鼻子,再划不来,实在没钱了还不是得换。
怎么办,突然好期待西荒人打过来了怎么办。
日子又过去两天,西荒人仍然按兵不动,受伤的士兵换了一次药,换一次就要交一次钱,这钱光出不入可不行。
张三花开时变得越来越焦虑,又去把沈望揍了一顿。张三花本来没想揍他,谁让他没眼色地说可以借钱给她。
“我也不收你的利钱,你叫我一声哥哥就行。”
“。。。。。。”
“姑奶奶我错了,我错了姑奶奶!!”
拍了拍手,张三花准备去校场上看看,半路见有斥候匆匆而过,直奔主帐,心里一动,也跟了上去。
在主帐前被拦下,张三花也不恼,就在周围找了个位置,仔细地听主帐里的动静。
“…营地拆了,一夜之间找不到他们的去向…”
“怎么可能!”王将军的声音惊疑不定,“难道是连夜撤退了?”
过了片刻,王将军让斥候退下了。
“薛先生,这事你怎么看,他们是真的退兵了?”
“当然不是。”薛浪不紧不慢,听着他的声音,张三花甚至可以想象他此刻脸上一定是带着笑的,“我更愿意相信,他们是化整为零了。”
“粮食不够,就把人散开,一边劫杀敌方的小股部队,一边抢一抢平民商队。这不是西荒惯用的手段么。”
“虽说如此,但上次两国大战都是一百五十年前的事了。自从陆院长……”
“陆院长不在了。”薛浪打断王将军的话,“可西荒还是西荒。”
王将军的声音沉寂了片刻,“那依先生所见,现在应该怎么办。”
“怎么办?”薛浪轻轻笑了笑,“还能怎么办,当然是打啊。至于怎么打,那就是将军的所长了。只是请两军莫忘了,在记载的史书里,西荒人,饿狠了可是会吃人的。”
张三花的瞳孔急剧收缩,脑中一片混乱,似乎已经看见了西荒人将一具白花花的尸体架在火上烤,火舌舔着出了金黄的油脂,又掉回火堆中,发出噗呲一声响。
胃里一阵作呕,张三花脸色苍白,有些不明白为什么她脑子里有这些东西,就好似她亲身经历过一般。
大帐内的谈话还在继续,但张三花已经没有了听下去的欲望。她匆匆回到自己的帐篷,躺在榻上发起呆来。
她在想她被禁锢在西荒营地里的日子,回忆她接触过的西荒人。
诚然,对于东华人那些西荒人不是什么好人,现在更是见面拔刀就砍的敌人。但是,他们真的会吃人?
想到这里,张三花又感到一阵干呕,正巧被陈悠看见。
陈悠惊得手里的东西都掉了,立即冲到张三花榻前,满脸的不可置信
“三花姐姐,你怀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