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姐!”
“阿鸣!我说让她走!”
祈凤鸣定定地看着祈凰舞,祈凰舞仰着头,对着祈凤鸣的目光丝毫不退缩。
“阿姐,一旦用那个方法,出了秘林她可就什么都不记得了!”
“让她走。”
“阿姐!再等等,或许她真的只是需要歇歇。”
祈凰舞这回没有答话,垂下眼,目光描摹着被子上的花纹。
”陌上说,她爹去的早,她阿娘是把她当儿子养的,以后还要给她招赘,好传承张家香火。“
”陌上说,她大姐嫁的太好,她老担心大姐报喜不报忧,会被夫家欺负。“
”陌上说,她二姐人好,就是爱财,不知道以后会嫁一个什么样的人家,她得好好帮忙把把关。“
”阿鸣。“祈凰舞抬头,脸上带着笑,”你给她起名陌上,无非是取陌上花开,可缓缓归,能够带我们出去。但是你别忘了,她能开口的后说的第一句话。”
“她有名字,她姓张,叫张三花。”
祈凤鸣的拳头骤然握紧,牙齿咬的咯嘣作响。祈凰舞没再做什么,只是静静地看着他。
最终,祈凤鸣在祈凰舞的目光中接近落荒而逃,直接奔向自己的屋子,一把抓下了一只挂在墙上的笛子。那笛子看上去是竹子新做的,青翠欲滴。
祈凤鸣把笛子放在嘴边,凝神吐气,却未响起丝毫笛音。
同一时间,倒在地上的张三花缓缓睁开眼,眸子中却没什么神采。
她从地上爬起,也没掸掸衣服上的灰,径直走进了粉瘴中。
她的速度并不慢,而且走得很稳。更奇怪的是,这几个瘴气似乎对她一点影响也没有。
等张三花走出黑瘴后,祈凤鸣收了笛子,张三花眨了眨眼,抬头向上看了看,只觉得月亮好圆。
之后再有意识,头顶的已不是月亮,而是竹制的屋顶。
张三花一愣,赶紧翻身起来,眼前所见都是熟悉的,不由得有些懵。
这时,有人走进了屋里来。
“哟,丫头,醒了啊。”
张三花转过头去,见到来人有些疑惑的问到:“客老?”
“欸。我说丫头你可真命大,我可没想到你还能出来。”客老由心的笑,不管怎么说,这丫头没死对羽生来说就是个麻烦。羽生有麻烦他就开心。
张三花摇了摇头,总觉得脑子糊糊的,有些转不开。
“客老,我在里面待了多久?”
“这个,差不多一年半吧。”
“什么?!”张三花惊叫,她感觉最多进去了三天,怎么就一年半了?
“小丫头瞎叫什么,把我吓一跳。”客老揉了揉耳朵,很是不满。
“可是怎么会呢,怎么就一年半了。”张三花有些焦急,忍不住回想,可是越想脑子越糊,想到后来快要睡了过去。
“丫头?”客老见她这样有些奇怪,唤了一声。张三花回神,立马抬头,又吓了客老一跳。
“怎么会呢一年半我怎么没死?”
“我怎么知道你为什么没死。”客老翻了个白眼,觉得这姑娘进去一趟怎么变得疯疯癫癫的,“我去给你做点吃的,吃完你就走。你是昨天把你捡回来的,虽然你没醒,可也不能坏了规矩。”
张三花没在意他说了些什么,抱着脑袋蜷在一起,十分努力想要回想起在这一年半发生了什么。
然后,终究一无所获。
茅庐里,祈凰舞呼吸着新鲜的好空气,感受着阳关的温暖,回头对祈凤鸣笑了笑。
“阿鸣,我跳舞给你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