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磊哥深吸一口气,“抱歉有点闷我出去透透气。”
“去吧。”张三花很是内疚,“我会守着桑桑的。”
磊哥走前看了小鱼儿一眼,小鱼儿也跟着出去了。于是,房间里清醒的人就剩下林二狗和张三花。
“三花对不起啊。”不管发生什么事,先道歉就是了。
张三花不说话,只是愣愣地看着桑桑。
“不然,我去请个大夫?”
张三花看了林二狗一眼,冷笑了两声,要能请大夫她会不去请?银钱还好说,桑桑没有户籍!佑丰城这个鬼地方,请大夫居然还要看户籍!
林二狗会意,摸了摸鼻子:“可以请黑医的除了价钱贵点,医术还是有保证的。”
张三花不说话,就静静看着林二狗。
“懂了,我马上去。”
等林二狗出了门,张三花重新把注意力集中在桑桑身上。还没给桑桑泡澡时,她握着桑桑手时好像进入了恍惚状态,等她清醒过来,桑桑的脸色就好了很多。
她想再试一次,可怎么也找不到当时的感觉了,正烦躁着,林二狗领着一个长着山羊胡子的老头回来了。
张三花上下打量了一下,一身青袍干净整洁,身姿挺拔,胡子打理的很好,大概五十来岁,可不像是个黑医。
“就是床上那个小姑娘?”柳青岩走近看了一眼桑桑,皱了皱眉,“可否让我把个脉。”
“请。”张三花让出位置站到一旁,林二狗凑到她身边,她一个正眼都不给。
“这是受了寒。”柳青岩摸了摸自己的胡子,“似乎还撞了头。”
“先生说的对。”听他这么说,张三花就知道这是个有本事的,眼睛亮了亮,“我已经给她喂了姜汤,还泡了个热水澡。”
“什么?”柳青岩大吃一惊,“简直胡闹,撞了头情况不明的状况下怎么能给她泡澡!”
赶紧低头重新把了次脉,柳青岩伸手摸了摸桑桑的脑袋,更奇怪了。
“这就奇怪了,这也不像今天才撞的啊。按道理,泡了热水澡这包应该更大更疼才是。”柳青岩回头问张三花,“确定是今天撞的?”
“确定,她一直昏迷着,就泡澡时醒了一次。”
“这就怪了。”柳青岩又开始捋自己的胡子,“这样,我先给她施针,然后开服药先吃着。”
张三花一愣:“扎哪?”
“扎脑袋。”柳青岩白了张三花一眼,“我都一把年纪了,你担心什么。再说医者父母心,就算扎身上她在我眼里就和自己孩子似的。”
“您扎。”其实刚才就是顺口一问,被这么顶回来张三花有点不好意思,赶紧赔笑。
柳青岩哼了一声一声,开始给桑桑施针。林二狗在一旁去拉张三花,被张三花一把甩开。
“我们出去说,”林二狗看了看床边,“别打扰大夫。”
张三花不吭声,林二狗再去拉她,她还是不情不愿,可却没有再甩开了。
两人走到房门外,林二狗把张三花拉到一个僻静的角落。
“三花,我哪里做错了啊,你都不理我。”林二狗把声音放缓,虽然还是公鸭嗓,可听起来就有些可怜兮兮。
张三花冷笑“你林大少爷哪能有错啊。”
林二狗精神一振,肯搭理他就行。
“不,肯定是我错了,你说,我改。”
看林二狗一副正义凛然慷慨就义的样子,张三花心里又是愤懑又是委屈。一股郁气在胸中翻腾了许久,终于吐了出来。
“林二狗你个挨千刀的你这几天到底跑到哪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