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一样选。”
张三花开口,就相当于这事定下了,那些护卫敢怒不敢言,只是都看向自家将军。
詹闻脸色依旧不好,但不知想到了什么,渐渐和缓了下来。
“既然要比,五十人也比不出什么来。要比,那就五百人。”
五百人,一个伍。
不知道詹闻讲的这个数字是随口说的还是针对张三花曾经的伍长身份,王将军很快就明白了詹闻的用意。
甲卫军之所以以甲卫得名,是因为善用盾甲,一旦成阵,敌人轻易不能攻破。
而五十人太少,五百人刚好够甲卫军组个阵型。
果不其然,詹闻又接着开口道:“但我们毕竟不是敌人,互相切磋,没必要非要你死我活,伤了和气。”
说到和气,林越轻笑了一声,詹闻脸上显出恼色,但很快把话接了下去。
“不若我们约定个时间,半个时辰如何?半个时辰内你们若不能胜,那便是我们甲卫军更适合守城。”
王将军张了张嘴,想提醒张三花其中关窍,但这种场合确实不适合如此偏袒,只得又把话咽了回去。
张三花想了想,同意了詹闻的提议,然后看见詹闻的脸上瞬间显出喜色。
然后便是北征军后退,让出场地,然后双方选人,在城门前对峙。
甲卫军的人站出来的时候,林越都惊了,就因为那些身披全身甲的战士太过高大。
“刀斧手。”
刀斧手这个兵种,一身重甲,武器也十分沉重,基本是以放弃速度换取攻击和防御。又因为需要极强的力量,非高大强壮的人不可当。消耗大吃的就多,一个刀斧手的口粮花费能抵得上十个普通士兵。种种限制因素使得这个兵种的人数十分稀少,甲卫军站出来的五百人也不全是刀斧手,只有约一百来人。
但这已经很多了。
王将军开始为张三花担心。这丫头个人武力是强,但这比试她又不下场,不知道她的属下战力到底如何。
北征军这边,出战的主要是镇南军,附带了少许汛营的后起之秀。要说战力,那自然都是北征军中的佼佼者。可若说要在规定时间内战胜这些刀斧手,他们真的没什么把握。
双方就位,燃香,鸣鼓。
甲卫军列阵巨盾,全都缩在了硬壳里面。说句不好听的,就像个缩头乌龟。
但不好听是不好听,壳是真的硬。
“三花姐姐,你一点都不担心啊。”
张三花瞥了一眼旁边的林越,答非所问。
“你知道带队的是谁么”
林越挠了挠脑袋,不确定地回答:“尤明杰?”
尤明杰,之前是城里的小混混,胆大心黑,到了汛营以后很快就冒了尖。有了战功以后心大了,被张三花收拾了一顿以后才老实下来。
他现在是个队率,张三花这次让他领兵,就是看中了他不要脸,不按套路出牌。
果然,见甲卫军龟缩不出,尤明杰也不着急发令进攻,反而是带着北征军叫骂起来。骂的那个难听,连王将军都有些听不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