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堂堂皇室嫡亲,居然排在陆临鸢的后面,奇耻大辱!
苏挽风抽了抽嘴角,不愧是有“京城第一美人”之称的世子爷,一双狭长的桃花眼,翻个白眼都“风情万种”。
“世子,你说你要是个女人,我就是散尽家财也要娶你过门。”
“我呸!”
青泞将手中酒杯狠狠向苏挽风砸去,苏挽风手腕翻转,折扇借力将酒杯换了个方向,酒杯应声而碎,酒洒了一地。
青泞狰狞着一张脸,指着苏挽风咆哮:“苏挽风,你找死!”
“消消气,消消气,我不说了,不说了。”
见青泞炸毛,苏挽风立刻认输求饶。
青泞乃是信阳王嫡子,其母亲是冠有“京城绝色”之称的凤婉儿,青泞其相貌七分肖母,是一副难得的美人胚子,就是可惜凤婉儿给他生错了性别,本该是风度偏偏俊美无俦的少年郎,偏生又似闭月羞花的绝色佳人。
青泞年纪小时还曾以此为傲,年纪稍大点,常常因为相貌被人调笑,若不是凤婉儿发现的早,只怕他自己就想办法给自己毁容了,只为了增加几分男子气概。
而青泞平日里最忌讳被人议论他的相貌和性别,苏挽风这样正大光明的打趣还能活着喘气,就足以证明两人的关系非同一般。
苏挽风重新取了一只酒杯为青泞满上,又是赔笑脸又是告罪的,才勉强让青泞消了气,这脾气大的真是跟千金小姐有的一拼了。
“说起来,这昭栎郡主自从擅闯了凤山后,好像有些不一样了。”
青泞不以为意,“有何不一样,还不是跟从前一样蠢。”
“我看她一环接一环的,将张邕之玩弄于股掌之中,倒是精明的厉害。”
青泞忍不住又翻了白眼,鄙视意味十足,这次苏挽风没敢再开玩笑。
“你以为京兆府尹是个什么美差吗,其实就是给权贵功勋擦屁股善后的,这些人都是成了精的,阴谋诡论、权衡利弊比谁都擅长,陆临鸢自以为给周荣轩下了套,岂不知张邕之还有后招。”
苏挽风摇了摇扇子,倒是也有了几分兴趣,“照世子这样说,这事还有变化?”
“自然。”
青泞挑眉,自信满满。
戌时三刻,一辆不起眼的破旧马车在京兆府衙地牢门口停下了,马车上下来一身披黑色斗篷的男子,趁着夜色不显,悄然进了地牢,门口的守卫视若无睹。
男子一路来到地牢深处,在一间条件颇为优渥的牢房门口停下。牢房中一张软榻上正躺着疼得呲牙咧嘴的人不是周荣轩又是谁。
谁能料到身上背了十二条人命官司的犯人,在地牢中居然穿金戴银,喝着美酒佳酿,身上的伤口也早就有人诊治过了,这待遇只怕是独一无二的尊崇。
黑衣男子取下斗篷,立刻有人上前为他打开牢房大门。男子走到周荣轩床边,看着道道鞭痕心疼不已。
“轩儿,爹来看你了。”
黑衣人正是户部尚书周诚。
听到周诚的声音,周荣轩立刻就声嘶力竭的哭嚷:“爹,您终于来了,孩儿被那贱人打的好惨,您要为我做主啊!”
提到陆临鸢,周诚便沉下了脸,这昭栎郡主真是太不将他周诚放在眼里了,竟然半分薄面都不给,当堂殴打他的儿子,这件事不能就这么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