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荣轩辱我妹妹,杀我父亲,你这狗官,助纣为虐,屈打成招,你们不得好死!不得好死!”
“住口!当堂辱骂朝廷命官,诬陷周公子,冥顽不灵,来人,拖下去杖责三十!”
府衙的三十大板可与家宅中的板子不同,这三十大板要是受下,只怕不死也只剩一口气了。
琴容心如枯槁,绝望至极。只怪自己人微言轻,明明是铁证钊钊的状告,如今却落得如此下场,还有什么颜面存活于世,倒不如……死了算了……
“张大人好大的官威呀!”
人群之中一声清越婉转的声音传来,众人回头,只见离亭一把利刃横在胸前,百姓见状纷纷让开一条路。
一张冷颜似雪,寒瞳如冰,唇上带着三分讥笑。
若是有不认识陆临鸢的,看见她腰间缠着的白蟒蛇骨鞭,也能立刻认出眼前的人是谁。
昭栎郡主,陆临鸢!
张邕之不愧是游走在各权贵功勋之间的交际花,见风使舵的本事堪称一绝,见到陆临鸢的一刻,脑中已经百转千回,想出了诸多说辞。
“下官参加郡主殿下。”
张邕之拱手作揖,态度谦卑恭顺。
陆临鸢瞅他一眼,就将视线转移到琴容的身上。
芷卉就没这般淡定了,直接冲到琴容的身边,看着血淋淋的双手,顿时就哭天喊地了。
“郡主,您看,您看琴容姐姐的手,呜呜呜~”
琴容做梦也没想到陆临鸢会冒着被皇帝责罚的可能擅自出府,心中百感交集,虚弱的抬头看了陆临鸢一眼,唤了一声,“郡主。”
陆临鸢瞳孔骤缩,怒火顿时蔓延至四肢百骸。
不仅因为自己的丫鬟被人滥用私刑,更因为那双能做美食的纤纤玉手,十指尽断,就算请名医接好,未来至少两三个月,都不可能再下厨了。
只要想到未来只能吃芷卉做的糕渣,陆临鸢杀气跟不要钱似的往外冒。
“竖子尔敢。”
只听得耳边鞭风呼啸,眼前两道残影划过,站在公堂之上的周荣轩便身中数鞭,顿时皮开肉绽,跪在大堂之中怎么也站不起来。
周荣轩抱着头一阵哭爹喊娘,身旁的奴才还算忠心,即使怕得要死,还是挡在周荣轩身前,后背挨了陆临鸢两鞭子,顿时鲜血淋漓。
“郡主,我家公子可是户部尚书家的少爷!”
陆临鸢冷笑道:“我打的就是户部尚书家的公子,你又待如何?”
他一个奴才,他能如何?宝宝心里苦啊,还没处说。
眼前是虎,背后是狼,都是要人命的玩意儿。